啰嗦两句她可以当听不见,但要借此踩踏她可不成。
因此她叹气道:&ldo;刚才不是说了,人糊涂起来。没有道理可讲。比如姑娘的娘和姨父:当初公子虽然犯了事,可还没最后定论呢。就生恐被连累,急得又是退亲。又是找公子的亲爹娘来,要跟他撇清关系。‐‐他要早帮公子找亲爹娘还是一桩功德呢;那时候这样做也太叫人寒心了。这还是从小儿养了十几年的呢,你说可不糊涂?&rdo;
一席话堵得陈青黛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下可真是半斤对八两了。
黄元听到这,也不进去了,转头就回。
到书房叫小丫鬟,&ldo;去请方姑娘过来。&rdo;
一时方火凤来了,轻声问:&ldo;公子找我?&rdo;
黄元示意她坐下,然后道:&ldo;有件事要问你,总忘了问,今天见了你哥哥才想起来:上次齐雪英说,我让他转交一封信给虚极兄。这是怎么回事?&rdo;
方火凤忙道:&ldo;是有这么回事。我也差点忘了呢。那信是我写给二哥哥的。我不想齐公子他们知道我的来历,就仿了公子的笔迹,假托公子之名写给二哥哥。&rdo;
黄元点头道:&ldo;原来这样。&rdo;
漫不经心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
方火凤歉意道:&ldo;该早些告诉公子的,那时靖安郡主被掳,黄伯父伯母心情不好,我们也心急,就混忘了。&rdo;
黄元道:&ldo;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紧事,我就是问问。&rdo;
说完,两人就沉默下来。
方火凤看着他神思恍惚。
没想到她也有在他面前用心机的一天。
尽管没有害他之意,也失去了原先的坦诚。
终究,她也沦为那些内宅女人一样了!
似乎过了很久,她幽幽道:&ldo;黄鹂的事,我真的很难过。其实我当日背后有追问过哥哥,可他坚决否认。谁知到底还是他做的,也瞒不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见人不能做亏心事。&rdo;
黄元听了,轻声问:&ldo;你怪他吗?&rdo;
方火凤眼中一热,鼻子一酸,痛苦道:&ldo;怎么怪?就不说他是我哥哥了,光凭他为我落得这样下场,我怎么能怪他恨他!可是我也无法感激他,要不是他,我怎么会……&rdo;
她用双手捂住脸,低声哭泣起来。
黄元不出声,书房里只剩下呜呜低咽。
小顺在里间读书,一声儿也不出。
不知哭了多久,方火凤觉得心里畅快了些,用帕子擦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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