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尚书躬身道:&ldo;微臣无话可说!&rdo;
声音里透着一股萧索和悲哀。
他都不愿去看二弟,不知当年他到底指使侄儿做了什么,还有没有其他的事瞒着他。
昝学士知道大儿子保不住了。
然知道是一回事,眼看着儿子死在自己面前又怎能不疼?
他大声喊&ldo;叫太医来!&rdo;
一面对黄元怒道:&ldo;救下他的性命才好陪你上刑部!&rdo;
他这是缓兵之计,想先救下昝虚妄。然后再去求炎威帝,去求太上皇。
为了儿子,他宁愿自己以命抵死。
黄元并不理会他,低头对黄鹂道:&ldo;走!跟哥哥回去。&rdo;
黄鹂也不闹了,乖乖点头,准备跟他一起走。
杜鹃也转身,准备走人。
岂料昝虚妄见他们要走,猛然挣起身子。往前扑倒在地,哑声道:&ldo;别走!这就还你命!&rdo;
黄元等人止住脚步,转头看向他。
只见他捡起黄鹂掉在地上的匕首。用力往手腕一划。
他已经没有力气往胸口扎了。
之所以没有抹脖子,是还想留一口气说话。
&ldo;黄元,我罪有应得、死不足惜,但我妹妹……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她为你放弃一切,你……不能负她!否则,我做鬼也……不饶你!&rdo;
他挣扎着。咬牙吐出这番话,虽死不输气势。
&ldo;哥哥‐‐&rdo;
方火凤扑过去凄声喊道。
&ldo;妄儿!&rdo;
昝学士抱着儿子。老泪纵横,痛不欲生。
昝尚书颓然长叹。双眼湿润。
昝虚妄匍匐在地,盯着黄元不依不饶道:&ldo;黄元,你答应我!&rdo;
黄元看着他不语,不点头也不摇头。
&ldo;哥哥,你别说了!&rdo;
方火凤拼命摇头、泪水纷飞‐‐
她和黄元还有未来吗?
她的未来,可以说毁在哥哥手里。
可是,哥哥对她至死不变的关怀,又令她说不出半句怨言。
她抬起朦胧泪眼,悲切地望向黄元。
他眼中平静无波,好似一泓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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