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专注的眼神，即便见多识广如堂森，一时也有些顶不住。

真诚又纯粹的鱼鱼，真是让人心动到无法拒绝。

堂森唇角微扬。

但一想到那十七个名叫“唐僧”

的男人，他扬起的唇角又微微放了下去。

说到底，小人鱼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冲着他堂森来的。

这一切，原本都属于“唐僧”

。

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堂森的心情不甚明媚。

脱掉最后一条上衣之后，堂森顶着小人鱼目不转睛的眼神，慢慢入了海。

小人鱼一甩金色的尾巴，飞快朝他游了过去。

察觉到小人鱼的意图之后，堂森举起右手食指，微微晃了下，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小人鱼双眼湿漉漉的看着他，像是在问为什么。

陶陶歪了歪头，“阿僧，我可以唱歌给你听，或者你还想要珍珠吗？我可以给你一颗又大又圆的。”

只要他愿意给他咬。

月色下，堂森认真地凝视着这张脸，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为什么这么想要咬我？”

为什么这么想要咬“唐僧”

。

唐僧有什么稀奇的吗？

为什么偏偏是唐僧？

这个唐僧，究竟是谁？！

陶陶双手撑着下巴，一脸认真地摇了摇头，“我不是想咬你。”

堂森，“嗯？”

陶陶甩了下尾巴，金色的鱼尾比月色还要夺目。

“其实，我是想要……吃你。”

堂森心底的疑惑没解开，反倒越发浓郁了。

“为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