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着言语，岔开话题：&ldo;您要不要吃点东西？&rdo;

&ldo;不吃。

&rdo;

&ldo;……那边有卖字画的。

&rdo;

&ldo;不看。

&rdo;

&ldo;茶……&rdo;

&ldo;不喝。

&rdo;

她发起脾气来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江城暗自苦笑，只得找了处人少的地方，准备同她解释，不承想明霜却瞪着他，先发制人。

&ldo;你现在跟杏遥一样了，这样也不准那样也不行的，就知道欺负我腿不好。

&rdo;

&ldo;小姐。

&rdo;他刚开口她就把脸别过去，江城无可奈何，耐着性子回答，&ldo;这里的东西大多来路不明，尤其是方才那家，镶金镀银的首饰不会只值几两的价。

这都是赃货，白天也不知道从什么人身上扒下来的，您若是买了，怕会惹上些不必要的麻烦。

&rdo;

听着有道理，明霜脸色一缓，转过头来看他：&ldo;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卖得那么便宜。

&rdo;

&ldo;不过寻常的小玩意和衣裳布匹没有问题，您要是喜欢也可以买。

&rdo;

她&ldo;哦&rdo;了声，含笑道：&ldo;好吧，刚刚是我错怪你了。

&rdo;

他微微垂下眼睑，淡声道：&ldo;不妨事。

&rdo;

两人正沉默之际，旁边乍然钻出个人来，望见江城眉梢一扬对他行了个礼笑道：&ldo;江爷，好久没看见您来鬼市了，稀客稀客。

&rdo;

是个伙计打扮的小个子，以前常光顾他的店。

但碍于明霜在场，江城不便多言，只随口客套了几句。

怎料对方一门心思想讨点好处，自不知晓他心中所想，指着前面市集上挨挨挤挤的人就说道：

&ldo;您来得正好，那儿搞扑卖呢，几个外地的空子（外行）都是火点（有钱人），半开眼（一知半解），保管杵门子硬（好赚钱）。

&rdo;

&ldo;知道了。

&rdo;

不能让他白来，江城自怀中摸出一小串铜板放在他手中，对方点头哈腰笑着捧了钱离开。

他正松了口气，抬头就看见明霜笑眯眯地歪着脑袋听。

&ldo;小姐……&rdo;

&ldo;说的黑话？&rdo;她微微一笑。

江城眼里讶然，很诧异她居然能听懂。

&ldo;讲什么我不明白，不过个把词儿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