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咱们十公主没哭就是了。”朱棣对这个妹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举手投降,将话题转为别处,问起了宝藏的事。
拂晓却又不急着说这个,反问其何以为突然来这里,待得知朱棣是被一个黑影引过来时,肃冷在那张脸上掠过:“如此巧合的事我可不相信。”
“你认为是有人刻意安排?”朱棣亦是心思缜密之辈,刚才是因事情太突然来不及思考,而今仔细回想起来确是有些蹊跷。那黑影时快时慢总与他保持着相同的距离,但在靠近烟爽阁时又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卓克尔!”一阵沉默后,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出了相似的话,拂晓眼中更是迸出渗人寒意:“他想要离间我们兄妹。”
“蒙古人果然都是阴险狡诈之辈。”朱棣恨恨地吐出这句话,幸而他与拂晓兄妹情深,否则还真着了当。
拂晓颔首之余又想到另一事,“卓克尔对府中地形极是熟悉,且凌风又发现他曾暗中去过下人房,我想这下人中必然混入了元朝的奸细,四哥你可能想到谁较是可疑?”
朱棣略略沉吟,眼中精光闪烁,片刻后道:“王府里的下人要不就是当初从京城带过来的,要不就是从身世清白的人家仔细挑选出来的,应该……呃,慢着,我想起来了,数月前府里总管曾和我说过,从人市买了几个人回来,说是家在北运河边上,那边遭了水灾,所以卖身为奴。”
“是哪几个?”
“不急。”朱棣忽地制止了拂晓的追问,薄唇抿起一丝冰凉的弧度:“与其把他们揪出来然后让卓克尔再往府中安钉子,还不如利用他们来一个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快意恩仇固然爽快,却远远及不上隐忍谋划所带来的利益。
拂晓对灯比一比略微有些长的指甲但笑不语,四哥最容不得背叛他的人,眼下只怕要百倍千倍地讨回来才爽快。
头微微一侧,翠玉耳坠叮铃之际恰好看到摊开在桌上的纸张,上面潦草地写着宝藏谒语的第一句,正是她苦思不解时随手写下。
而今看来却是心头猛颤,连忙叫住准备离去的朱棣,声音有难以自持的激动:“四哥,你刚才说从人市买来的下人家在哪里。”
“北运河啊,怎么了?”
“北运河流经何处,源自哪里?”
这话问得委实奇怪,朱棣满腹疑问的解释道:“北运河流经北平北部和东部地区,其上游为温榆河,源于军都山南麓,自西北而东南,至通县与通惠河相汇合,北面的清河、南面的凉水河等几乎全注入北运河,是初隋朝开凿的南北大运河的最北段。”
拂晓听后顾不上解释,趿鞋冲到桌前细细看着纸上那六个字:天之涯,水之尽。
她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欣喜之色攀上眉角,化做黑夜中最明媚的色彩,“四哥,我明白了,原来宝藏第一句指的就是北运河。”
“你确定?”朱棣不太认同地道:“我也想过谒语中的水是指途经北平的河流,但光是经过北平的大河就有永定、潮白、北运、拒马、洵河,小河更是不计其数,你如何能确定就是北运何?”
拂晓抿一抿垂落在颊边的散发指着纸上的字道:“元朝将宝藏埋藏在北平,那么天之涯指的应当是北平的北边,而主经北边的大河只有北运河一条……”
“就算你说的对,可水之尽又怎么理解,北运河直接入海,难道我们要到海里去找吗?”朱棣打断了拂晓的话,不是他不想解开謎题,实在是此谜包含的太广,让人难以搜寻。
拂晓因他的话而沉默,但片刻之后,重新亮起的眼已带上了狡黠之色,“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既然谒语是真,那么必然有迹可寻,四哥明日可愿陪我去一趟北定河?”
朱棣握一握她伸来的手温和道:“我如何能拒绝你的要求。”
相视一笑,血脉相连的亲情尽融于这一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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