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上苍，弗立克想，两个人里还算有一个头脑冷静。

&ldo;干得好，&rdo;上尉说，&ldo;但你们要把她带到哪儿去?&rdo;

让-马里接着回答：&ldo;我们奉命将她送往福煦大道。

&rdo;

&ldo;你们需要车吗?&rdo;

&ldo;车站外面有辆警车等着我们。

&rdo;

上尉点点头，但还是没有放他们走。

他继续打量着弗立克。

弗立克开始觉得是否自己的这一招露馅了，自己脸上哪里不对，让他看出她不过是装成一个囚犯而已。

终于他说话了：&ldo;这些英国人。

他们竟然派小姑娘为他们打仗。

&rdo;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让-马里明智地闭口不语。

最后上尉说了句：&ldo;走吧。

&rdo;

弗立克和两个宪兵通过检查站，走进阳光下。

33

保罗?钱塞勒对珀西?斯威特大为光火，痛恨至极，因为他刚知道布赖恩?斯坦迪什的那条消息。

&ldo;你欺骗了我!&rdo;保罗朝珀西大喊，&ldo;你故意把我支开，省得碍你的事，然后才把这告诉弗立克!&rdo;

&ldo;的确如此，但这么办最‐‐&rdo;

&ldo;我是指挥‐‐你有没有权力对我隐瞒任何消息!&rdo;

&ldo;我觉得那样的话你会中止飞行。

&rdo;

&ldo;也许我会‐‐也许我应该这么做。

&rdo;

&ldo;但你那么做是出于对弗立克的爱，而不是因为出于行动的需要。

&rdo;

这下珀西触到了保罗的痛处，因为保罗跟小组的成员睡觉，危害了他作为领导者的地位。

这就让他更加恼火。

但他强迫自己压抑住这股怒气。

他们无法联络上弗立克的飞机，在敌人领空的飞行必须遵守无线电静默的规定，因此两人只能留在机场过夜，一边抽烟一边踱步，为他们‐‐以不同方式‐‐爱着的女人担心。

保罗的上衣口袋里放着一支法国的木牙刷，那是他在跟弗立克共度一晚后，在周五早晨一块用过的。

他一般来说并不迷信，但他此刻不停地摸着这支牙刷，就像在抚摸着她，相信她平安无事。

当飞机返回时，飞行员告诉他们弗立克如何对查特勒的接机小组心生疑虑，最后在沙特尔附近跳伞，保罗一下子放了心，差点没哭出来。

几分钟后，珀西接到了伦敦特别行动处打来的电话，获悉布莱恩?斯坦迪什要求了解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