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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庄这么想着已是热泪盈眶,怔怔地伫立良久,里头两人再无对话,只是不一会儿,那鸦蹄马嘶狼吠驴鸣的琴音再度破空响起,卫庄在屋外同时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ldo;谁在那里?&rdo;盖聂一听见声音,连忙追了出来,刚刚跨出&ldo;琴韵别院&rdo;大门,便听得人说:&ldo;盖聂啊盖聂,你可得好好活着呀。
&rdo;这声音如此耳熟,盖聂激动地大喊:&ldo;师弟?是师弟吗?&rdo;
月光下,卫庄面目更显苍白,他看着那刚过四十的师兄,一对星目依然清朗丰磊脱群,脸上尽是对自己的关怀之情,卫庄对盖聂凄然一笑,施展轻功,自往北方去了。
&ldo;师弟,师弟别走。
&rdo;盖聂正待要追,突见东边竹林上红影一闪即逝,心想不好,难道是自己行踪已然泄漏,师弟带着秦国走狗前来追杀?他追到竹林却无人影,盖聂担心荆天明安危,正欲回家,却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从青竹下土堆发出:&ldo;大叔……大叔救我。
&rdo;
盖聂凝神往黑暗中看去,只见一小乞丐卧倒在地,正是常常来自己家吃包子的阿月。
盖聂大吃一惊,急忙就想上前抱起阿月,却听得端木蓉的声音说道:&ldo;别碰他,他全身上下都是毒,沾者立毙。
&rdo;
&ldo;毒?&rdo;盖聂不解地说道,&ldo;我师弟不是会向人下毒的无耻之辈。
&rdo;
&ldo;你师弟是谁,我不认识。
&rdo;端木蓉口气不善地道,&ldo;不过谁说下毒的人就无耻了?&rdo;端木蓉在阿月身旁蹲下观看,又冷冷地说,&ldo;你走吧,这孩子交给我。
&rdo;盖聂虽不知来龙去脉、但端木蓉说话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阿月如果真是中了毒,自己也无可奈何,试了几次向端木蓉询问详细,她都不理,只好无奈的回家去了。
隔日天亮,荆天明从盖聂那里得知阿月中毒的消息,学也不去上了,直冲至端木蓉家,但在竹床上等着他的,再也不是那个活泼顽皮的阿月,荆天明眼见阿月双目紧闭,脸上神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有时声嘶力竭地惨嚎,有时仅仅无力呻吟,眼泪大颗大颗从荆天明脸上掉落。
&ldo;你别碰他。
&rdo;端木蓉喝阻了正要碰到阿月的荆天明。
荆天明不解地问:&ldo;姑姑,我……我……只是想帮他擦擦汗。
&rdo;
&ldo;现在他全身上下共有十二种剧毒缠身,沾者立毙。
&rdo;端木蓉没好气地说,&ldo;你碰他没关系,不过我可腾不出手再来救你。
&rdo;
&ldo;臭……臭包子,&rdo;阿月听在耳里,勉强吐出几个字,&ldo;可……可不要你救我,小爷……我……死不了……&rdo;话没说完便又昏了过去。
荆天明看着再度不省人事的阿月,依旧那么倔强,眼泪像断了线似的落个不停,一时间房里静默下来,荆天明心急如焚,端木蓉则满脸困惑,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ldo;端木姑姑,你救救阿月吧。
&rdo;荆天明打破沉默说道。
哪知端木蓉并不理会,冷不防地开口问道:&ldo;天明,你师父是不是叫做盖聂?&rdo;
&ldo;是。
&rdo;荆天明不愿对她说谎,想了半天终于低声答道。
&ldo;是盖聂。
&rdo;端木蓉喃喃自语着,&ldo;真是盖聂,嗯,天下第一剑盖聂。
&rdo;
荆天明打断她的沉思,说道:&ldo;端木姑姑,我师父是不是盖聂不重要,请你先救救阿月吧。
&rdo;说着说着就跪下了。
&ldo;站起来!
&rdo;端木蓉厉声道,&ldo;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气吗?作什么丑态?我要是不想救,你跪死了也没用,我还怕没人跟我下跪吗?&rdo;荆天明站起身来,不再言语,只是以眼神相求。
&ldo;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