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了就罢了,这会子童二老爷又来说,&ldo;秋儿怎么了?花了那么多心思做的东西,无缘无故弄丢了,她心里急有错么?&rdo;
童二叔气得拂袖道:&ldo;你看看你,一点儿不对就砸东西,二丫头屋里的东西已经被她砸了七七八八,大半夜的还在闹。你不过去说说她,我说几句有错么?赵夫人还在家里住着,只怕这会子也听说二丫头在屋里发脾气,你自个儿好好想想,这样的儿媳妇换做是你,你敢要么?&rdo;
这话张氏倒听进去了,赵夫人原也是要走的,张氏好容易才挽留下来,怔了怔就忙站起来去童若秋屋里。
童若秋最气的就是童若晨帮着童若瑶说话,这会子见张氏进来,哭着扑进她怀里,一时口上没遮掩,道:&ldo;也不知那个狐媚子对哥哥使了什么媚术,竟让哥哥帮着她说话,分明是她偷东西,如今却好像是我故意诬陷她。娘,您倒是说说,哥哥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rdo;
张氏被女儿的话气着了,怒道:&ldo;这话也能乱说?我倒是问问你,今儿是不是你故意说丢了东西的?&rdo;
童府说大也不算大,但下人们万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开始周氏倒是相信真丢了,可老太太的话又让她起了疑心。
童若秋见疼爱自己的娘也这样问,眼泪比刚才还猛烈些,&ldo;我不过是气她害我破相,娘,今儿你没在跟前,没瞧见她那得意的模样!自己也不照照镜子,就她那样赵夫人会看得上她。&rdo;
张氏也不是没脑子的人,童若秋这样说,倒真如老太太说的那样,是童若秋故意生事。一时又气又恼,气得是童若秋不该在赵夫人在府上时生事,恼的是童若瑶那丫头竟临危不乱。分明拿了东西,却能在众人前大大方方地为自己辩解。
想到这里,又好言安慰童若秋,哄了好一阵,童若秋才破涕为笑。张氏又道:&ldo;明儿你四妹来了,给她道个不是。&rdo;
童若秋立马不满地道:&ldo;凭什么?&rdo;
张氏无奈地看了女儿一眼,&ldo;赵夫人还在家里呢,再说你是姐姐,今儿无辜冤枉了她,陪个不是也是应当的。&rdo;
童若秋不肯,张氏道:&ldo;今儿瞧着她还穿着那么厚的衣裳,想来定是没有多的。你把你那些不能穿的衣裳送给她,好歹是你妹妹,反正也是你不要的。&rdo;
童若秋低头一琢磨,遂笑着点了点头。
要说今天的事儿,最是让老太太身边几个丫头不安,&ldo;没想到大老爷他们竟那样艰难,也不知咱们几个,到底谁最倒霉会被老太太打发过去。&rdo;
另一个丫头道:&ldo;不管是谁过去,以后的日子都能想象了,不过咱们两个倒没什么,反正不是家生子,再过个一两年就能回家去了。&rdo;
开始说话的那丫头笑道:&ldo;这话也对,横竖也就一两年罢了,熬一熬就过去了。不指望能像跟着老太太时常得些赏赐,反正不会饿着肚子。再说,四姑娘是乡下长大的,大夫人瞧着和善,除了平日里苦些,却也少了气受。&rdo;
&ldo;你这话说的好像老太太平日里给你气受了?&rdo;
&ldo;老太太倒没给我气受,最看不惯二夫人身边的郑妈妈,拿着鸡毛当令箭,明知咱们是老太太屋里的人,还时常知会来知会去的。&rdo;
&ldo;瞧瞧你,在老太太跟前久了,也把自己当小姐了。&rdo;
两丫头说的热闹,唯独不闻另一个丫头说话,其中一个叫了一声,问道:&ldo;小玉,你说老太太会叫咱们三个谁去?&rdo;
名叫小玉的正迷迷糊糊要睡去,听见问,想了想道:&ldo;不管是谁过去,好好伺候就错不了。&rdo;
&ldo;那,如果是叫你过去呢?&rdo;
&ldo;过去就过去吧,在哪里都一样。&rdo;
&ldo;说的到轻松,不过也莫怪你轻松了,老太太最喜欢你,怎么会派你过去?&rdo;话里掩盖不了浓浓的酸意。
第二天,老太太屋里三个丫头竟有两个丫头同时病了,只小玉一人在老太太屋里忙前忙后。
张氏陪着赵夫人吃了早饭,就过来给老太太请安。赵夫人笑道:&ldo;今儿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了,在这里唠叨了一天一夜。&rdo;
张氏满心欢喜,方才吃饭时,赵夫人便说了这次回京的安排,要将原来那宅子整修出来,好用作孙博文成亲之用。也就是说,预备迎娶自己的女儿童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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