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其央的心情不由得更加复杂了几分。如若这些不是她的胡乱猜想,而是确有其事,那所有的事情,就都要怪促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让爹爹和她活得这样憋屈,纵然大事小事都处处提防,却还是丢了性命。“不错,有苏大哥当年风范。”韩安平察觉到她眸底逐渐浮出的像是悲痛一样的神情,便以为她是因为想起死去的爹爹而伤心,“抱歉,我并非有意刁难你,只是事发突然,难免有几分怀疑。”苏其央被这意外的歉意惊到,带着受宠若惊的语气吞吐起来:“将军用不着道歉。”吴晚然也用带着几分意外的眼神打探了韩安平几眼,直觉得他对苏其央的态度好得不同寻常。他是因为终于能任职大将军而带来的好兴致才对苏其央的态度缓和么,还是因为他和苏夜的情谊匪浅才如此对待她的?可是苏夜的死,如果不是直接得了好处的义父所为,又能是谁呢?难不成果真如苏其央所说苏夜是被国师杀害的?若是真的,那国师又为何要这样做?“二皇子在想什么?”韩安平对着皱眉的吴晚然道,“你引荐的人,我如今已见过了。她立了大功,我会在陛下的面前替她讨些赏赐。”这道声音将出神的吴晚然拉回眼下的情境,立即盘算着接下来的说辞。“天色不早了,我先回房歇息。”韩安平忽地起身,袖袍轻轻擦过身后屏风的雕花,“二皇子可否与我一同前去叙叙旧?”本来要说的话被迫咽了回去,思量片刻后吴晚然答应下来:“许久未见义父了,自然应当一叙。”说完后他朝苏其央笑了笑,做了个“放心”的口型,便跟着韩安平的背影一道离去了。将士们全在庭院处饮酒作乐,主厅内本就没有多少人,韩安平的亲信们也都陆续随行离开,此时只剩下胡宝枫、唐生青与苏其央三人面面相觑。苏其央本以为韩安平会对她百般刁难,却不料事态发展得如此顺利,前后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便结束了。“吴晚然不是说他阴险奸诈么?我怎么没感觉出来?”苏其央坐到吴晚然的席位上,吃起了点心。唐生青不禁托腮:“也许是上了年纪,所以为人变得和善起来了?”胡宝枫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显然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随后又对苏其央道:“你怎能对二皇子直呼其名?”“我只是私下里叫叫罢了,在外人前又不会这样。”嘴里塞着半块点心,苏其央不以为然地回答了他。忽而觉得意兴阑珊,苏其央撇下竹筷,起身作别:“不吃了不吃了,菜全都凉了,我去看看阿婆。”宴席已散,唐生青吩咐家仆们收拾残席后也准备离去,却留意到胡宝枫还站在门外,嘴角上扬:“你还不回府?傻笑什么?”“谁笑了?我不过是有些感慨。”胡宝枫侧身看他,左手抚着参杂了几根白丝的胡须,“苏姑娘方才说我们不是外人。”唐生青翻了个白眼,当初被苏其央剑指咽喉时,胡宝枫对她可不是这个态度。屋门才刚关好,韩安平便出声问:“为何特意让我见苏夜之女?若只是想在陛下面前为她讨些好处,由你之口岂不是更好?”吴晚然悠悠地回身,瞧见韩安平已撩袍坐下,正伸手去碰茶壶。“我要娶她。”吴晚然笑着朝他走去,“希望义父到时能在上朝时替我游说众臣与父皇。”“你说什么?”从清晨起便一直面无表情的韩安平此刻微瞪双眼,手里才提起的茶壶险些被打翻。隔着红木圆桌,吴晚然也撩袍坐到他的对面,不发一语地注视他,大有一副必得之的态度。“你想清楚了?”语毕又觉得问了句废话,韩安平抿唇又问他,“为什么?你的病”吴晚然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不答反问:“义父不愿意帮这个忙么?”“自从你束发以来,还是第一次有求于我。”韩安平顺势替他倒了杯茶,从茶壶嘴处发出潺潺的水流声,“我定然是会帮的。”茶杯上冒着温热的白雾,吴晚然并不领情地推了回去:“多谢义父成人之美,这茶我就不喝了,告辞。”韩安平仰头看向站起来的吴晚然,意味不明地轻叹了一声。听到这声叹息,吴晚然离去的脚步停顿片刻,回头死死地盯着他:“这话五年前我就问过义父了,如今还想再问一次。义父还觊觎着大将军以上的地位么?”韩安平举起茶杯,将面容隐于热茶散发的缭绕雾气中,过了良久才答非所问:“二皇子,我不愿骗你。”“但愿义父能早日打消这个念头。”说完后吴晚然便回转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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