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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1页）

曹满金已经出去打听过线索，道：&ldo;司德在狱中没有任何反常，平日里无人探望，只有狱卒到时候，或是送饭或是端恭桶会进去。他没有被定罪，刑部的官差对他不错，我听说那间牢房算是刑部的&lso;上房&rso;，周围是空的，没有其他犯人。&rdo;

齐云若开口道：&ldo;那些狱卒……&rdo;

&ldo;全部被看管起来了，现在还探查不到消息。&rdo;

老欧阳悠悠道：&ldo;司德进京这么久，从未见过他家人动作。&rdo;

李琛道：&ldo;司德一妻一妾都未生养，他并非出身于大家，人口简单，他常年在外，妻妾吃斋念佛，她们的确没有为司德奔走，她们也不识得权贵，没有办法说动什么人替司德走动说情。&rdo;

齐云若皱眉道：&ldo;难道真的没有办法给司德定罪了么……&rdo;齐云若想起了什么，道，&ldo;司德既然能为他背后的人去死，那个人或许能给他比他生命更重的东西，或者是那个人手上有很大的筹码足以要挟他。&rdo;

&ldo;可司德多年在外，京中没有经营，咱们在京城，实在没有办法对他的底细了解清楚。&rdo;曹满金道。

老欧阳笑了笑，&ldo;司德原是齐家军中名不见经传的一员小将，后来忠诚于谁正是我们需要知道的，是什么时候他投向那个人的?也就是说他什么时候行事风格开始变的?&rdo;

齐云若脑中灵光一闪，道：&ldo;对，他是为数不多能留在西北的齐家老人，原先只能是忠于齐家，后来换了主子，行事必有端倪。&rdo;

老欧阳摸了摸胡子，笑眯眯地看了齐云若一眼。

李琛沉声道：&ldo;查出这个，再看那个时候，京中谁有动作。&rdo;

按齐云若所想，司德换了主子后，做事就跟以往不同了，就像是他明明知道谁是新元国的探子，却任由他们把关内搅得越来越浑，以前的司德会么?齐云若初到西北的时候就听说过，司德多年前战战兢兢，靠着实力一步步升了上来。

&ldo;此番和司德一同被投入大牢的有他亲兵数人，这些我们接触不到，&rdo;李琛道，&ldo;司德麾下也是几万人，总有与他意见不合的。&rdo;

此事李琛另寻人去查，他和齐云若携手回去，齐云若感叹道：&ldo;我瞧李先生官途不顺，可行事规矩认真，真是可惜。&rdo;

&ldo;你不喜欢曹满金?&rdo;李琛随口问道。

齐云若有些不好意思道：&ldo;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些匪气，也不是匪气，烟火气太浓了?我说不清楚。&rdo;

李琛轻笑一声，问道：&ldo;你觉得二人谁文采更胜?&rdo;

齐云若毫不犹豫道：&ldo;自然是李先生……&rdo;齐云若眨了一下眼睛，&ldo;不是么?&rdo;

&ldo;曹满金曾是辽中解元，后来在京考中会员。&rdo;

齐云若瞪大了眼睛，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ldo;他文名大盛，人人都道他必然是本届状元，富豪巨绅以请他题字为荣，后来曹满金就立下不足千两不写的规矩，结果殿试时他却被主考官点了末名，说此人功利心极重，若是为官，必是大贪，他无缘进士，也有后补官的可能，只是他面容不佳，名声也差了，补官也没有机会，因缘巧合，我读了他殿试的文章，才觉此人实有大才，故而延请来府。&rdo;

齐云若听完，叹道：&ldo;虽说他有功利心，也未必是贪官，古时多有官宦文豪为人题字，润笔费也是几千两，那主考官也太武断了。&rdo;

李琛笑着摇摇头，没有解释，继续道：&ldo;碰巧李修齐也是那一届，名次靠后，没有入翰林的机会，在吏部几年后调入御史台，他是因弹劾上级，尊卑不分才被免职的。&rdo;

齐云若问道：&ldo;欧阳先生呢?&rdo;

李琛道：&ldo;也是缘分，那年我去江南，见到一老叟江边垂钓，竹屋在后，我去讨杯水喝，那老叟道，不是一般人都能喝他的水，他还说我此番不管是要做什么，都不会太顺。&rdo;

&ldo;嗯?&rdo;齐云若眼中有些惊奇。

李琛笑了笑，&ldo;那是我第一年进户部，满心要彻查些事情，欧阳看出我的身份，提了个醒，后来我回京路过他的竹屋，把人请了回来。&rdo;

齐云若笑道：&ldo;果真是缘分。&rdo;

回去路上，宿葛脚步匆忙地赶过来，边行礼边道：&ldo;王爷，齐大人，后面出了些事。&rdo;

李琛皱眉道：&ldo;怎么了?&rdo;

宿葛眉目皆是苦色，&ldo;王爷，大少爷不小心把二少爷摔到了地上，二少爷现在嚎哭不停。&rdo;

齐云若也是一愣，忙道：&ldo;没有摔坏吧?&rdo;

&ldo;吕大夫不是专攻小儿的，奴才已经叫人去请太医了。&rdo;

李琛转身向霜秋院走去，齐云若忙跟上。

三岁的靖儿正低着头，小手拽着衣服一角，委屈地咬着唇，看见李琛来了，他眼神中有些紧张，季妃定了定神，福神道：&ldo;妾见过王爷。&rdo;

沐儿还在断断续续地哭，韦妃坐在榻上啜泣着，小乔抱着孩子来回地哄，李琛问道：&ldo;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季妃道：&ldo;王爷，小孩子不懂事……&rdo;

韦妃哭道：&ldo;妾只想问问，大少爷身边这么多伺候的人，怎么偏偏来了沐儿的屋子，偏偏要抱沐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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