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用不用,&rdo;大娘按我坐下,&ldo;老婆子我做这些事还无妨。&rdo;
她一边向厨房走一边又说:&ldo;幸好啊,你们来得早,天还不晚,若是天黑了,可是有妖怪要来的……&rdo;
嗯?
妖怪?
我和九枝对视一眼。这回来对了。
二
&ldo;大娘,你说的是什么妖怪?&rdo;我问她。
大娘摇摇头。&ldo;我可不知是什么妖怪,我也没见过,但这妖怪近日夜夜都来村里闹,几户人家都遭了殃。&rdo;
她越说越悲愤。&ldo;原本我养了几只鸡,好容易长大些,已经被那妖怪弄死一半了!&rdo;
对鸡下手的妖怪?我看看九枝。&ldo;可能,是黄大仙。&rdo;九枝用手指比划了几个字。
&ldo;黄大仙?&rdo;
&ldo;就是黄鼠狼。&rdo;
原来如此。
&ldo;啊呀,他不会说话呀?&rdo;大娘才意识到九枝一直没出过声。
&ldo;哦,他……生下来就这样,&rdo;我说,&ldo;都习惯了,不妨事,你说话他也都懂的。&rdo;
&ldo;可怜娃娃……&rdo;大娘立时又关心起九枝来,把自己的事都忘了。
&ldo;那……村里人都没见过那妖怪的模样?&rdo;我问她。
&ldo;嗯?对对,就是没见过,才邪门呐……&rdo;大娘好像有些害怕,&ldo;为了抓那妖怪,村里还蹲伏过它,可夜里不知怎的,几个人都说突然眼里看不见东西,头晕得厉害,等回过神来,妖怪已经得手,走掉了。&rdo;
&ldo;更像黄大仙了。&rdo;九枝在我手上写。
&ldo;那就任这妖怪闹吗?&rdo;我接着问。
&ldo;有人去宣阳那边的道观寻道人了,还不知几时回来,只盼那妖怪闹够了,别祸害人便是。&rdo;大娘说,&ldo;可怜我家颜儿,这孩子身体不好,又没了爹娘,我养鸡一是想为她补补身子,二是想着来年卖几只,换些钱送她去念念书,可不能总跟着我大字不识啊……&rdo;
&ldo;大娘您别怕,&rdo;我说,&ldo;我就是抓妖怪的,他……我哥也是。&rdo;
九枝眨眨眼,笑而不语。
&ldo;啊?&rdo;大娘愣了,俄而笑出了声,&ldo;姑娘可别说笑,你一个女娃娃,怎么会是抓妖怪的?这活儿不都是男人做?&rdo;
……看来不露两手是不行了。
我捏起一道符,口念两声诀,手上腾地冒起火光,化作一只金雀,直向上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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