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徐湘灵提高了音调,“是你给祖母下的毒对不对?”断裂的线郭氏房里的侍女被徐湘灵驱赶了出去,已经步入中年的郭夫人很久没有拿起梳子对着镜子自己梳头了,听到女儿质问自己的话,郭氏愣了愣,握着梳子梳头的手停在半空中。她想辩解两句,但是话到嘴边却迟迟未能说出口,最后郭氏将手中的玉梳放回梳妆台上,索性直接和徐湘灵摊牌。“便是我做的,我只恨没有早一点动手,送她下黄泉。”徐湘灵握紧了拳头有一些气息不稳,她的心被郭氏这句话狠狠地给刺痛了,她嘴唇忍不住向下撇,低下目光,问郭氏:“母亲,祖母这些年待我们母女俩个,不好吗?”“好?”郭氏看向徐湘灵,反问她道,“你爹爹死的早,大房没有男丁之后,她就再不肯将家中一点话语权交给我们了,这叫待我们好?”徐湘灵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和母亲红过脸,她道:“父亲过世以后,祖母一直带我在身边,家中、商会,哪里不把我当作祖母未来的继承人,徐家以后的掌门人,这还不叫待我们好?”郭氏冷哼一声:“湘灵,这点蝇头小利就将你骗住了吗,你怎么不瞧瞧二房都得到了什么。你二伯手里握着的是金矿,徐家最宝贵的金矿,还有徐江冉,为了他能考取功名,老太太早几年就派人去京都开始打点了,就连苏氏,同样是儿媳,老太太就愿意把江南那么多绣房交给她打理。徐思柔样样比不上你,老太太都一心给她寻一门好亲事,而不是让她抛头露面,整天混迹在男人堆里面。”此刻,徐湘灵终于看穿了自己母亲的真实想法,郭氏希望的从来都是自己能嫁一户显赫门第,能为大房添个男丁,以此震慑住二房。徐湘灵有回想起老太太一直对自己的教导,女子不必靠着男人存活,我们湘灵最聪明了,未来肯定能接上祖母的班。“母亲。”徐湘灵开了口,她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不是我想要的,祖母从小教我的,是如何在大宅院里面有安身立命的本事,而不是妇道人家勾心斗角的心机,事实证明,祖母是对的。”郭氏腾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徐湘灵,我是你的母亲,生你的人,我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你好。”“包括下毒?害人?”徐湘灵擦了擦眼角将落未落的眼泪。郭氏被怼的哑口无言。徐湘灵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在脑海中想过很多遍的答案告诉郭氏:“母亲,您忧思过重,毒害婆母,不能在继续在家里待着了,我已经书信去南阳老家,您回老家待一段时间吧,等您想清楚了,我再派人去接你回来。”郭氏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生女儿会这样对待自己,她怒极反笑:“好啊,徐湘灵,你现在掌家了,要赶我走了,我是你亲生母亲!”徐湘灵也是一贯强势的态度:“母亲,就是因为你是我的母亲,我才没有让人将你扭送至官府,而是送你回老家反省。如今这件事只有我知晓,待风头过去,您想清楚了,我自然会好生接您回来,若是您不管不顾地要闹,我大可以不顾这骨肉亲情,让二房四院的叔叔们来评评理。”谈到这里郭氏彻底泄了气,她瘫软似地坐回凳子上,抬头看了一眼徐湘灵,不知道是不是徐湘灵的错觉,她觉得一瞬间,郭氏苍老了很多。郭氏轻轻地叫唤了一声:“湘灵啊……”徐湘灵有了一瞬间的心软,不过最终她还是忍了下来,这些年其实郭氏一门心思都扑在如何争家产上了,对她的照顾还不如隔着辈分的老太太,她对郭氏有不忍,有埋怨,独独缺乏对亲情的痛。走出郭氏卧房的时候,徐湘灵没有回头。啪嗒——一个没注意,徐湘灵一直缠绕在指尖的那串琉璃珠子不知道在哪里被勾住,串联珠子的绳子一下子断裂开来,珠子啪嗒啪嗒地从上面滑落,在地上滚成一片。一直守在门边的芙蝶连忙蹲下身去帮徐湘灵捡,见徐湘灵神情恹恹,芙蝶赔着笑脸说道:“大小姐每日搓捻它,绳子总归是会磨损的,我一会去寻根牢固一点的,重新给小姐串起来。”徐湘灵无声地叹了口气:“它还是薛寺初来在甘露寺替我请的呢,回头你去问问他,连同他的那根绳子一块换了吧。”“是。”芙蝶用随身带着的手帕,小心谨慎地把徐湘灵的手串珠子收好。徐家大宅里面有人欢喜有人忧愁,但要说最忙的那一定叶无恙,刚从徐湘灵房间出来,他就被一直在他房门口蹲守的影九抓了个正着。“师兄,帮我去看看将军!”影九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叶无恙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没有彻底解毒,梁雁不行了,立马就急了:“怎么回事?”“不不不。”影九连连摆手,“没问题,将军醒了,夫人不放心,让你过去看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叶无恙边说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我去拿两贴膏药,他那个手啊,贴贴膏药才能恢复如初。哎,你们是打起来了吗,迅羽你怎么坐在地上,哎,羡儿怎么在哭?”叶无恙一阵手忙脚乱,影九听到动静也跟了进去,她就看见小小的屋子里面塞的满满当当的,一边是叶无恙的床,另一边本来空着的地方又加塞了一张小床,就是那张小床边上一片狼藉。吴羡光着膀子坐在小床上,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肚子上还缠着纱布,梁迅羽跌倒在床下,看模样是摔懵了。叶无恙先过去把梁迅羽扶起来,然后给吴羡披上外衣。“对不起。”“对不起。”两个小朋友几乎是同时开口道的歉。“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打架?”叶无恙充当起了调解矛盾的大家长。梁迅羽先开口解释说:“没有打架,我们没有打架。”“那这是在做什么呀?”叶无恙问。吴羡的眼泪掉的更凶了,他抽抽搭搭地回答:“是我,是我推了哥哥,我不知道他和我睡在一起,哥哥抱我,我害怕,就把他推下去了,对不起,对不起。”影九今天才发现,吴羡也是个长相姣好的小美人,美人掉眼泪,影九心疼。可是每当她心疼美人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个人比她先一步安慰美人。“别哭了,是我的错,我以后抱你的时候,肯定先告诉你,不要哭了。”梁迅羽不知道和谁学的撩“妹”技巧,他凑近吴羡惊人地亲了亲他的脸颊,“亲亲你,不哭了,秋哥说,亲亲就不哭了。”影九知道了,这是耳濡目染,和梁雁、颜稚秋这夫妻两个学的。吴羡竟然还该死吃这一套,那软软的脸颊主动凑过去。就这样小朋友之间的矛盾到此为止。叶无恙背着药箱跟着影九走,一路上笑呵呵地说:“这两个小孩真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这俩未来也有成为一对的潜力,影九抽了抽嘴角。颜稚秋的房间里面,梁雁扶着颜稚秋正在练习走路,他张开两只手臂护住颜稚秋,颜稚秋拄着那根桃木拐杖一步一步地挪,他拍开梁雁的手,用力迈开步子,竟然已经可以像样地走上几步路了。“颜公子的腿恢复得真好。”叶无恙惊喜地说。见他来,颜稚秋也很高兴:“多亏叶神医妙手回春,快替梁雁再看看手吧。”叶无恙早有准备,他让梁雁撩开手臂上的衣服,然后他把膏药贴上去,又取出药箱中一个形似暖手炉的东西。叶无恙打开那东西,在里面放上一个药包,没过多久那东西就冒起白烟,叶无恙把东西贴在梁雁敷膏药的手臂上。梁雁感觉到手臂上一股热流。“用药敷一敷,会好得快。”叶无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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