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面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梁雁借青铜门掩住自己的身形,侧目以余光探查暗室之内的情况,余光瞥到暗室之内一人的躯体躺倒在地,几只硕大的灰毛老鼠疑似正啃食着那具躯体。“进。”梁雁打了下手势。就见暗室之中,地上躺倒着一具身穿青灰色衣袍的男子尸体,几只灰毛硕鼠正在啃食他的面容,见人前来硕鼠突然间向几人发起进攻,梁雁立于队伍的前方首当其冲,他挥剑精准地将那几只硕鼠斩杀。此地的鼠大得出奇,一双血红色的小眼睛十分骇人,硕鼠被一剑砍中,还没有立马断气,在地上吱吱挣扎了几下才真正地不动。暗室之中四处都是打斗的痕迹,梁雁看了看那具被毁了面容的尸体,问影五:“这吴术吗?”影五仔细端详,不敢妄下定义:“看穿着是吴司马的打扮,但是此人被毁了面容,属下不敢轻易判断。”“找实录。”梁雁吩咐下去,自己蹲在检查那具尸体。尸体身上的伤口极为诡异,斑斑点点像是被什么虫类啃食过的痕迹,尸体面部被毁,双手却没有受损,梁雁看他指甲乌黑,像是中毒的表现。梁雁用剑刃挑开尸体的手掌,尸体的指腹带着一层老茧,看位置是读书人翻书和握笔会留下茧子的位置。翻翻找找了一圈,赵凌有点子泄气地对梁雁说:“没有,怕是被人捷足先登了。”梁雁站起身:“这具尸体有很大概率就是吴术了,他应该是带着家人藏在这里,找到他的妻子和儿子,说不定还有机会。”赵凌认可地点点头,提醒梁雁:“后天,小夫人就到了,你先去和他会和去徐家见长辈,我们来找吴术的妻儿。”梁雁:“好。”“啊啊啊啊!”甬道口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嚎声音,梁雁立马提剑向外跑去,诡异的一幕在他眼前出现,就看见密密麻麻形状奇异的红褐色小虫子向他们爬来,几人被此情景骇到,连连后退。虫群步步紧逼,梁颜最先反应过来将手中的火折子向前方的虫群抛去,轰的一声虫群被点燃,熊熊烈焰瞬间蔓延。沾染火焰的小虫子突然间在背后展开翅膀,嗡嗡振翅向几人的方向飞去,赵凌挥舞着手中的火折子阻挡漫天飞舞的虫子。有人一时不查被那红褐色小虫扑在胳膊上,胳膊上的衣物连同血肉瞬间被腐蚀,那人大叫一声栽倒在地,小虫子们全身浴火,有目的性地朝里面那间暗室扑去。火焰点燃各个木制的家具与书卷,梁雁无法只得带着余下几人先行撤出甬道。烈火越烧越凶,火舌舔舐墙体瞬间就将甬道吞没,梁雁等人匆匆逃离,出来一看外头看守的两人早已身亡,两人面目乌青嘴唇发紫,与暗室中那具吴术的尸体中毒的症状一般无二。梁雁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可疑之人的身影,他愤愤咬了咬牙,握住剑柄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屋外庭院月光之下,一个黑衣白面形同鬼魅的身影定定地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一条紫色的小蛇在他手臂上慢慢爬行,发出嘶嘶的声响,待众人的目光扫向他站立的角落时,他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一只信鸽落在影五的胳膊上,影五摘下信鸽脚上用红绳绑着的小纸条,随后放飞信鸽,读完纸条上的内容他神色凝重,向梁雁汇报道:“将军,影七传来讯息,夫人他们在江上遇到了水匪,夫人受了点惊吓。”梁雁脸色一黑:“赵凌你和影五继续在这里盯着,给我备船。”浓重的夜色都挡不住梁雁急冲冲的步伐,此时他内心非常后悔,他怎么能让颜稚秋一个人待在船上,他家那么娇娇弱弱的小公子一个人面对水匪得有多害怕啊。颜稚秋昏迷到后半夜就发起了高烧,浑身上下烫得吓人,梁迅羽守着他一口一口撬开牙关灌进去退烧药,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他的烧才退下去,颜稚秋的烧前脚退了后脚梁雁就到了。江上大风大浪,梁雁身上的夜行衣已经湿透了,夜行衣沾染了血迹还带着一股子烧焦的气味,梁雁随手脱下来仍在一边。影七负责在甲板看守,见到梁雁回来连忙迎上去:“将军。”“夫人呢。”梁雁急忙问道。影七:“夫人在里头睡呢,白日里夫人受了惊吓夜里发了高烧,方才喂了药退下烧来。”梁雁:“知晓了。”他推门的手停顿住,想到了什么扭头问影七:“谁干的?”影七答道:“阿鸢认出来了水匪中的一个人,是三皇子身边的死士。”梁雁推门进去的时候,颜稚秋睡得并不安稳,梁迅羽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小少年见梁雁回来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梁雁一指抵唇示意他不要发出声响惊醒颜稚秋,然后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出去休息吧。颜稚秋的额头冒着冷汗,似乎做了什么可怖的噩梦,梁雁疼惜地跪在床边俯下姿态轻抚他没有一丝血色的苍白脸颊。在他的安抚下颜稚秋的呼吸居然渐渐平稳了下来,梁雁脱掉身上的衣物只余下一件亵衣,他小心地揭开颜稚秋身上被子的一角钻进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抱着颜稚秋的身体,梁雁觉得颜稚秋比他离开前瘦了不少,心中一阵肉疼,天杀的周祈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他家宝贝疙瘩动手。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温度,颜稚秋竟然自己主动地贴了过来,软软的腮肉贴在梁雁的脖颈里,软软的嘴唇轻轻蹭过他的肌肤,浅浅的呼吸喷洒在脸颊上,梁雁抱着自家香香的老婆,心软软。颜稚秋依赖地轻声哼哼:“梁雁。”梁雁贴贴他:“安心睡,我在呢。”颜稚秋想睁开眼睛看看他,但是眼皮重达千斤他怎么也睁不开,颜稚秋心里难过,快给自己急哭了。梁雁把他揽在自己的怀里拍着背哄他,发现他的双脚冰凉,又把他的脚夹进自己的大腿内侧捂暖和。湘灵江南徐家大宅,徐家老太太斜倚在床榻之上,苍老的脸上病容尽显,病榻之旁一大一小两个女子正在侍奉,年轻的那个便是徐湘灵,年长的是徐湘灵的圣母,徐家大房媳妇郭氏。老太太的房间富丽堂皇,其间女眷也皆是穿金带银,就是已经满头银丝的徐家老太太,银丝之中也带满金银珠钗,脖颈上带着一串金灿灿的牡丹花璎珞,此间唯有徐湘灵一身水墨素色的淡雅衣裙,如瀑的青丝只用一条青色发带绑于脑后,她不着浓妆,不带贵重的首饰,纤细的手腕上只带着三个素圈银环,手一动发出叮叮当当清脆悦耳的声响。徐湘灵从一旁丫鬟手中接过瓷质的药碗,坐在老太太的床榻边上亲力亲为地喂给她喝,相反作为儿媳妇的郭氏站在一旁却唯唯诺诺的像个小辈。徐湘灵做事仔细,喂完药汁又替老太太擦了擦嘴角,老太太满意地微微颔首,问道:“湘灵,商会的事情你处理的如何了?”徐湘灵回答:“回祖母的话,孙女向江南周遭的丝绸商户高价急调了一批丝来,依旧按原价销售,让那些意欲哄抬丝价的商户无路可走,最后只得继续以原价继续销售。虽然花了一些银两,但是保住了我们江南商会经商的声誉,孙女以为花一些钱财是有必要的。”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做的好,商会有你,我放心。咳咳咳。”老太太止不住咳嗽起来,徐湘灵连忙给老人拍背顺气:“祖母慢些。”郭氏终于等到了出口发言的机会,她对身边的侍女道:“快替老太太倒杯热茶。”“回来。”徐湘灵叫住要走的侍女,道,“倒热水即可,老太太吃了药喝茶怕是会冲了药性。”老太太此时止住了咳,摇摇头握着锦帕的手伸出手指点了点郭氏:“你是一家主母,思虑还不如小辈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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