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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于吉回嘴骂道：&ldo;你个老不死的，无论你说出多少个&lso;假如&rso;，&lso;假如&rso;本身就只是在假如的情况下才存在。&rdo;

左慈又说：&ldo;既然&lso;假如&rso;在假如的情况下存在，那是不是可以证明&lso;假如&rso;在事实中真的存在？杀千刀的。&rdo;

于吉又说：&ldo;&lso;假如&rso;是&lso;假如&rso;，事实是事实，&lso;假如&rso;不是事实真的存在。老不死的。&rdo;

……

两个人对骂了一个时辰。

仍然没有结果，这时左慈怒了，他说：&ldo;假如我用一枚棋子，便能使&lso;假如&rso;代替事实。&rdo;

于吉亦愠：&ldo;即使你可以改变既定事实，那么当假如代替事实时，假如就成为了真正的事实，而你先前假如的&lso;假如&rso;，即又是作为事实存在，因而，你先前的假如的&lso;假如&rso;仍又不存在。&rdo;

左慈道：&ldo;我不信。&rdo;

于吉道：&ldo;你不信也得信。&rdo;

左慈道：&ldo;试试看。&rdo;

于吉道：&ldo;试就试。&rdo;

……

‐‐‐‐‐‐‐‐

何俊杰稀里糊涂地说完，任红昌和殷君面面相觑，似乎一句也没听懂。

&ldo;也不知他们在我身上下过甚么符咒，我只记得他们叫我&lso;何俊杰&rso;，却不知这究竟是不是小弟本名本字，然后我就感到自己走在荒漠当中，什么也记不起来了。&rdo;

&ldo;小子，你骗人。&rdo;殷君自己想不通他所说的话，就将手骨按得清脆响亮，准备以虐待他的身体取乐。

何俊杰慌忙起身，生怕遭她松筋按骨，心想道：&ldo;这个假男人好大的力气，我这才说到一半，她就动手，若是全说出来，岂不被她凌迟处死？罢了，我还是不要说了。&rdo;

任红昌却道：&ldo;殷君，不要难为他了，让他好生休息休息罢，想来是这几日遭遇到恶劣境况，以至一时失忆。&rdo;

何俊杰忙借机下台，他先说道：&ldo;小弟深蒙大哥救命之恩，敬若再生父母，怎敢谎言相欺。&rdo;又故意说道：&ldo;只是，小弟尚且无名无字，这&lso;俊杰&rso;二字殊为难听，恳请大哥取名冠字，日后也叫得个响亮。&rdo;

任红昌淡然一笑：&ldo;既然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rdo;她这一笑，便叫何俊杰心惊肉跳，想必是被她这副妖娆样貌惊吓所致。

何俊杰心里寻思道：&ldo;所幸是个女子，若她真是个男人，我岂不是要被他的仪表羞死？&rdo;

任红昌道：&ldo;&lso;俊杰&rso;二字，不仅不逆耳，反而朗朗上口，又兼意美，作名作字也都不差，但这荒芜天下，世人皆重单名，薄双名。&rdo;她起身来回踱了两步，忽自言自语道：&ldo;虽然俗气了些，但应了你以&lso;何&rso;为姓，姓、名、字合起来可为&lso;三问&rso;，嗯，倒颇有一番意境……&rdo;

殷君疑道：&ldo;大哥，你究竟给他取个甚么名字？&rdo;

任红昌又略一扬嘴，如清风拂面：&ldo;何秀何俊杰。&rdo;

何俊杰闻言，随即笑答道：&ldo;在。&rdo;

殷君哈哈一笑，道：&ldo;脑袋这回倒是放了灵光。&rdo;

三人皆笑。

正是开怀之际，任红昌却又忽似想起甚么，只默默坐到矮桌旁，半晌不语。

&ldo;大哥，怎么了？怎么突然……&rdo;何俊杰正要问话，任红昌便淡然说道：&ldo;俊杰，你先在左近走一走，大哥有些话想和殷君说，你不方便听。&rdo;

&ldo;哎，好嘞。&rdo;何俊杰打开房门，又在外头将门扉合上，径自下楼望街心走去。情知自己多有两个女儿家的不便，因也不放在心上，反正他也正想在附近走走见闻。

望着何俊杰在街道上渐远的背影，任红昌这回用了女声说话，只听她默默说道：&ldo;殷君，笔墨拿来。&rdo;

殷君亦以女声小声问道：&ldo;是要修书给都亭侯么？&rdo;

任红昌道：&ldo;不，我打算让俊杰凭此书拜见义父大人，好歹能谋个一官半职，以他的聪明才智，日后也当有所作为。&rdo;

殷君抿嘴笑道：&ldo;你不是打赌说要……怎么反悔了？&rdo;

任红昌叹道：&ldo;非是我要翻悔，只是这孩子身上颇有几分潜质，那日他在水中声称要乱世称雄，看来也是有志之士，我怎可当真留他在身侧？这样，反正今时今日你也算将我送回了故里，离木芝村不过里外，你便领着俊杰回长安去罢……&rdo;

殷君努嘴说道：&ldo;我不回去，我要和你在忻州过活。&rdo;

任红昌道：&ldo;莫使孩子性，貂蝉已死，只剩红昌。今当归木芝村以庶人身份了此残生，身边也不须得有人。&rdo;

她又道：&ldo;你虽身为女子，但难得一身武勇卓著，便回去跟在义父身伴，充当侍卫。义父如今把持朝政，干系着江山社稷，也因汉室蒙羞，天下大乱，难测危机四伏，这当口他老人家应是身心俱疲，有你回到他左右听候差遣，我也安心。&rdo;

殷君道：&ldo;可是司徒大人自…自小姐入董卓相府之时，便将小姐托付于殷君，如今殷君有何面目回见司徒大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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