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久了,锦绣坊的夜里都相安无事,仿佛那夜出现的鬼魅,只是众人的幻梦。再无人增添口舌,谣言看似就要平息。叶汝锦和苏婉在绣馆,听着巧月带来的消息:“夫人,姑娘,对面那锦绣坊,因为传出闹鬼,最近生意一落千丈,可他们今日居然又开始闹腾了。”“怎么闹腾?金元富回来了吗?”叶汝锦问。“这倒没有,他们家又整了好大一出,所有布料、成衣全都降价销售,比之以往,好多价格都快接近成本了。”巧月答道。苏婉轻嗤一声:“简直荒唐。精工细布、手绣织品本就耗时费工,这种伎俩用一两次也就罢了,不会长久的。”巧月颔首:“夫人说的极是,他们这次降价,确实只限时两日便要结束,应该是耗不起。”叶汝锦听完,也走出绣馆,前往锦绣坊一看,果真是门庭若市,以往要花上两倍甚至三倍的价钱才能买到的东西,如今却能用成本价买到,任谁见了都会心动。前去锦绣坊采买的人群络绎不绝,之前闹鬼的事情,看上去对他们并无太大影响。几日后。大南街一如既往地人来人往,在众人的注视下,几位披麻戴孝的男女穿过人群,身后则是一行壮汉,担着一架尸体,抬到了锦绣坊的门前。几人以地为席,开始了哭丧仪式。很显然,这几人是要在锦绣坊门前闹事,锦绣坊已经经历过前两次的流言,对此自然是避之不及,赶紧派出了一群人前去哄赶他们。“你们是何人,为何要在我们锦绣坊门前闹事?”为首的一位老妇涕泗横流,见到锦绣坊来人,蹲坐着往他身前一扑腾,大喊大叫:“我可怜的女儿啊,就是穿了你们家裁制的嫁衣,不知道是沾了什么邪气,刚拜完堂,就上吊了啊”身披白布的丫鬟也声泪俱下:“是呀,我们家小姐,以前一直是个温婉知礼的性子,自打我给她穿上那身嫁衣,她便开始胡言乱语,直到入了洞房,新娘子一个人在里头,突然一声尖叫,等我们进去,人就没了我可怜的小姐呀”两人声音很大,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因为之前闹鬼一事,开始议论纷纷,前来看热闹人也越来越多。锦绣坊的管事见过不少风浪,对这种情况面不改色:“那怎么能赖我们店,我们店里这么多生意往来,从来没有同你女儿一样上吊的,何况,你这些鬼神邪说,毫无依据,分明就是栽赃我们店的生意!”可他大义凛然的样子,众人并不买账,一个中年儒生站了出来:“之前传你们锦绣坊闹鬼,大家都担心不吉利,所以没有人买你们家的东西。你们生意差了,前几日开始用低价吸引客人,你们那些货品那么便宜,该不会都沾了邪祟吧?”“哎呀,不好!我也在锦绣坊买了些便宜布匹,我可是买来给我刚出生的孙子裁制新衣的,我那孙儿才三个月,若是惹了邪祟,这可如何是好。”一个有些富态的老妇说得红了眼,着急地上前拉住管事:“那布匹我一会儿拿来退了,你们锦绣坊可不能不认账啊,大家都在这里看着”管事气得嘴都歪了,就因为这几人的一唱一和,众人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而那哭丧的几人,还在哭天嚷地。他快刀斩乱麻一般,叫来几个手下,吩咐他们把这群哭丧的人群清出去,那几人不依不饶:“你们锦绣坊欺人太甚,把我女儿害死了,不给赔偿也就算了,这大南街又不是你们一家的,凭什么赶我们走?”他们越是赶,人群中越是嘘声阵阵。叶汝锦远远相望,看着人群将大南街挤得水泄不通,对洛予舟道:“表兄,剩下的人可以出场了。”洛予舟随即安排了几个人,往锦绣坊去了。而后,一行人抬着一具用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尸体,朝着锦绣坊走来。众人见这阵仗,便知道又有好戏可看。锦绣坊的管事心下大感不妙,甚至有了拔腿逃跑的冲动。那抬尸首的壮汉走到管事面前,问道:“这是我们在前面山头挖出来的死尸,身上还穿着锦绣坊的织工服,敢问阁下,要不要来认一下这人是谁?”管事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不止他,不少人都闻到了一股来自于那布包的尸臭味。而他一听到山头和织工服,吓得腿都软了。这些织工本就是奴籍,死一个奴隶,本就是小事,原本谁也不会去在意,可现在被搬上台面,又与那哭丧的家人撞上,正好落人口实,现在再想收场,已经来不及了。那壮汉没有放过他,冷着一张脸将管事拉扯至身前,将遮盖尸体面部那截布料扯了下来:“还请你看仔细一点,这到底是不是你们锦绣坊的织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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