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景没劲地心想,下次郑明弈要是再向他申请什么,他一定要让他端正自己的态度。 电脑没有静音,郑明弈刚一登陆上,就响起了疯狂的消息提示音。他关掉网页,又重新打开,消息提示音总算缓了下来,但论坛里似乎有人注意到他的上线,不断又有新的消息涌进来。 郑明弈打开消息列表,神情专注地往前翻着过往消息。那样子,显然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于光忍不住凑个脑袋过来,兴冲冲地问道:“偶像,你在做神马?” 郑明弈目不斜视地看着屏幕,道:“找某个人对我的表白。” 江迟景的脑子里倏地闪过一道白光,他之前为了逗郑明弈,瞎编了一个向go神表白的故事,结果没想到郑明弈还心心念念地记到现在。 他赶紧抽走郑明弈手里的鼠标,返回论坛主页道:“股市都跌成这样了,你干点正事行不行?” “那对我来说就是正事。”郑明弈看向江迟景道。 “没有表白。”江迟景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你自己说有。” “骗你呢。” “我就知道。”郑明弈淡淡地把视线移回电脑屏幕上,“你果然是个渣男。” “江警官竟然是渣男?”于光的眼里露出八卦的目光,“没想到啊,偶像这么优秀,江警官你这样真是要不得哦。” “他也就是欺负我纯情。”郑明弈哀怨道,“看我对他死心塌地,他就肆意玩弄我的感情。” 这人还演上了。江迟景就说他一阅读障碍找什么消息,敢情装呢。 江迟景的额头冒起青筋:“郑明弈。” 郑明弈收起下巴笑了笑,接着换上正经的表情道:“好了,干正事。” 说到这里,他把键盘推到江迟景面前,又道:“江江,我需要你帮我打字。” 江迟景刚被泼了一盆“脏水”,暂时不想给郑明弈做事。但听到这是正事,他还是耐着性子拿过键盘,问道:“要打什么?” “好久不见,最近的确出了一些事情。” 郑明弈简单交代了几句,没说自己坐牢的事,只说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解释完消失的原因之后,他提到了今天大盘的震荡,然后给出了一条非常明确的指示:买进老钟表的股票。 最后,他还不忘让江迟景故意打几个错别字,免得别人以为他是被盗了号。 在郑明弈说话时,于光全程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当郑明弈给出指示时,他猛地瞪大双眼,看向郑明弈道:“偶像,你手表 江迟景曾在新闻里见过吴鹏的照片,看起来像个大学教授,儒雅斯文,不像个浸淫金融界多年的老油条。 他曾经也是站在散户一方,在论坛里分析上市公司的前景,带领散户们与机构作战,但没几年后,他便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变成了收割韭菜的一方。 吴鹏的传奇事迹有很多,近些年已经逐渐隐居幕后。他在金融圈里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翻过车,可见他这人也是足够小心谨慎。 “散户最大的劣势,就是容易跟风。炒股切忌跟风,一定要有自己的思想,学会研读各个行业发布的报告。像恒祥的报告就具有足够的专业性,能够为散户提供指引和方向。” 短短十分钟的视频里,吴鹏强调了好几次要相信恒祥的报告。 自从郑明弈在论坛里引导散户买进老钟表的股票以来,这只股票已经连续好几天涨停。 吴鹏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接连接受了好几家经济媒体的采访,抨击散户们的不理智行为。 “他在扯淡。”江迟景将双手抄在胸前,看着屏幕上的采访视频道,“为什么听你的话就是跟风,听他的话就是有自己的思想?” 典型的双标行为。 许多人会盲目地迷信权威,甚至连权威自己也认为,它掌握着绝对的真理。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通透。”郑明弈将双手抱在颈后,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就好像吴鹏批斗的捣乱分子不是他一样,“现在老钟表的涨势应该缓了下来。” 吴鹏毕竟是业界大佬,说话还是很有分量。 股市当中会有很多所谓的炒股大神,有的人是真有本事,有的人是纯属瞎掰,散户要去分析谁的话更有可信度,这是很难的一件事。 加上最近各大媒体出现了许多带节奏的文章,凭空捏造了许多go神的黑料,这也让一些不坚定的人开始抛售手里的股票。 “现在这样还能让恒祥血亏吗?”江迟景忍不住问。 “不能。”郑明弈道,“不用着急。” 说完之后,郑明弈从屏幕上移开视线,用下巴指了指办公桌上的棋盘,道:“不走吗,江江?” 木质的围棋棋盘上,摆着一盘下到一半的棋局。懂围棋的人一眼便能看出,黑子占了绝对优势,已经把白子逼近死路。 江迟景手里拿着一颗白子,在拇指和食指中间不停翻转,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这完全是自虐。 还以为啃完那本《围棋基础知识》,至少能跟郑明弈用围棋来娱乐,结果这哪里是娱乐,简直是单方面虐杀。 郑明弈这人也真是不够意思,他自己什么智商难道没点逼数吗?好心来陪他下个棋,结果他就这样回馈江迟景。 “要让你一子吗?”郑明弈歪着脑袋看向江迟景问。 “不用。”江迟景面无表情道。 他承认他的脑子没郑明弈的好使,但这也不是他轻易认输的理由。 五分钟后,江迟景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指着棋盘上的一枚关键黑子道:“这是你什么时候下的,我怎么不记得?” 不等郑明弈回答,江迟景便把那枚黑子扔回郑明弈手边的棋盒里,面不改色道:“这是不小心掉到棋盘上的吧。” 郑明弈看了看棋盒,又看了看江迟景,像是从没见过这么耍赖的人似的,好笑地问道:“这是什么下法?” “这叫偷天换日。”江迟景大言不惭地把白子放到了刚刚那黑子的位置上。 郑明弈轻声笑了笑,没有跟江迟景计较,他重新拿起一枚黑子,凑到江迟景耳边小声道:“我看你是欠日。” 江迟景当然不会在嘴上败下阵来,他轻描淡写地回道:“那你倒是日我。” 郑明弈下棋的手一顿,在棋盘上摆上黑子,道:“怎么,江警官换色诱下法了吗?” 这倒是提醒了江迟景,原来还有这一招可以用。 他观察了一下棋盘上的局势,哪怕用了那招“偷天换日”,白子还是斗不过黑子,他便将左手搭到郑明弈的腿根,漫不经心地问道:“我下一步应该走哪里?” 手当然不是单纯地搭上去,指尖在橙色布料上随意跳动,连带着那里的布料也跟着上下起伏。 郑明弈低头看着江迟景的手,整个人静止了一阵,片刻后,他抬起头来,握着江迟景的右手手腕,带他把棋下到了一个绝妙的位置。 一盘死局骤然变得明朗起来,江迟景似乎能看到棋盘上的黑子在集体哀嚎,控诉他们的主公是个昏君。 这次轮到郑明弈走下一步。 他拿起一颗黑子,瞅准了棋盘上的一个位置。 江迟景立马看出这又是攻势强劲的一步,他就着左手搭在郑明弈腿根的姿势,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真的要走那里吗?” 指尖有逐渐往上的趋势,呼气萦绕在郑明弈的耳旁。 江迟景清晰地看到郑明弈咬紧了下颌线,手上调转方向,把黑子放到了一个无关痛痒的位置。 “江江。”郑明弈收回手,看向江迟景道。 “嗯?”江迟景发现这盘棋变得简单起来,开始自己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你知道我可以一心二用。”郑明弈道。 “嗯。”江迟景继续思考。 “在我脑海里,你的制服已经被我撕掉了上千次。”郑明弈道。 “什么?”江迟景总算从棋盘上收回视线,把注意力放到了郑明弈身上。 “刚才你把手放在我腿上的那一瞬间,”郑明弈说着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子,“我在这里已经扒掉你的裤子,就留下你的上衣,把你铐在椅子上,用警棍惩罚你,看你还敢不敢调皮。” 郑明弈说这话时的语气很平淡,就好像在念一道菜的菜谱。 江迟景也不是没在脑子里扒过郑明弈的衣服,但从来没有这样具体的步骤。 而且这人说出来干嘛啊?不知道江迟景也会跟着脑补吗! “你光是坐在我身边,就已经在分散我的注意力。”郑明弈慢条斯理道,“如果你还要犯规地挑逗我,那我也不确定会不会把脑子里的想法变成现实。” 很奇怪,江迟景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警告郑明弈才对,但他竟然真的在想这些步骤变成现实会如何。 他会莫名觉得图书室里坐满了囚犯,大家都在埋头看书,对郑明弈侵犯他视而不见。他想要呼救,但不想求助于囚犯,于是只能寄希望于图书室门口的监控。 监控只能拍到郑明弈的位置,为了不暴露,郑明弈会表面一本正经地看着电脑屏幕,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在办公桌下面,他的手会拿着警棍,在江迟景的隐私部位…… 打住。 江迟景突然发现他和郑明弈有很大的差别。 郑明弈的脑补非常具体,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而江迟景的脑补简直可以发散到外太空,就连在监控画面后,悠悠喝茶的同事都出现在了情景中。 江迟景咽了咽口水,挥散脑子里的画面,端着架子道:“你不敢。” 郑明弈垂着眼眸没有接话,那样子似乎在认真思考如果他这样做了,会有怎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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