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还没说完，陈应月就听不下去了。

猛灌了一瓶啤酒，她一个人溜出了包厢。

陈应月出身贫寒，从小就懂得看人眼色，知道利用一些小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

在遇见陆亦修之前，陈应月很识大体，装弱势依附别人往上爬是她的强项，她甚至靠着这项技能在高中之前的岁月里混得如鱼得水。

可偏偏，这些手段在陆亦修身上却从未实践过。

她太好强，也太卑微。

或许是因为深爱过，她受不起别人鄙夷的目光，受不起别人拿言语污蔑她，更怕听见有人说她配不上他。

后来，这样的情绪一度掌控了她，她选择了最坚决的方式，将陆亦修剥离出她的生命。

陈应月站在包厢外的阳台上吹风，感觉身后有人走近，一回头发现是以前的副班长吴帆。

吴帆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陈应月肩上。

陈应月觉得不合适，尝试把外套还回去，却又被吴帆按回了去。

他说：&ldo;外头风寒，你先披着吧。

&rdo;

陈应月懒得拒绝，就说了声&ldo;谢谢&rdo;。

&ldo;刚才光顾着照顾大家吃喝了，一回头忽然想起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上几句。

陈班长，我们也有两三年不见了吧。

&rdo;

&ldo;嗯，上次见你还是在大学毕业那会儿呢。

&rdo;

&ldo;现在年纪不小了，感觉时间过得越来越快。

&rdo;吴帆与她并肩站着，假装稀松平常地问：&ldo;对了，你现在还单着吗?&rdo;

&ldo;差不多吧。

&rdo;陈应月回他：&ldo;家里刚给介绍了一个，还在处着。

&rdo;

&ldo;陈班长。

&rdo;吴帆打断她。

&ldo;怎么?&rdo;

&ldo;有点话想跟你说，怕这回要是还不说，下次就没机会了。

&rdo;

吴帆忽然点了支烟，烟草火苗在黑夜里开花。

吴帆长得不算出秀，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很有特色，他笑起来，眼都眯成了一条儿：&ldo;陈班长，我一直觉得你挺好的。

&rdo;

&ldo;嗯?&rdo;陈应月嗅到了怪异的感觉。

&ldo;我的意思是说，我可能暗恋你有些年头了，大概高二那年就开始了。

&rdo;吴帆说：&ldo;刚认识你那会儿，我和全班所有同学一样，觉得你太世故，不好相处。

直到陆亦修打人那件事发生之后。

&rdo;

陈应月忽然失笑：&ldo;你是指哪次?陆亦修在高中时代可是揍过不少人呢。

&rdo;

&ldo;高一一开学，因为救猫揍高年级学长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