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无赖祁因怎么会看得上?怎么可能跟他结婚?只可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钱。
想起祁因第一次接受宋仁济装满钱的牛皮纸袋的那个夜晚,王昱童心里也有相同的感受。
一方面觉得祁因这么困难有人帮助她挺好的,尽管她并不接受自己家的帮助;另一方面,在内心深处无法忽略地滋生出失望的情绪。
祁因对她的冷淡和疏离还在脑海里不断闪回,她总算明白陌生感从何而来了。
在她不在的日子里祁因变了心。
她将王昱童一直珍藏的美好以特别粗暴的方式全盘否认,要和男人结婚了,居然说她们曾经的亲密恶心……另一方面王昱童也明白,远距离的电话和信就算饱含再多真心,永远都比不上近在手边一次实在的救济,特别是祁因家里情况特殊,更需要人帮助。
我帮不了她,不该怪罪可以帮她的人吧。
飞机在跑道上加速,一举冲向云端。
她透过小小的窗户看向越来越远的日光城,控制不住眼泪。
漫长的暑假无论在哪个城市都是闷热的。
王昱童回到北京的家后在屋里闷了好几天,吃了无数的零食看穿了好几套漫画,终于想要出去走走。
其实她是想吃雪糕了。
王昱童穿着拖鞋和初中时的校服慢悠悠地往厂门口晃荡,手里拿着一面蒲扇乏力地摇晃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家躺了两天没挪窝的关系,猛地一站起来走两步有点儿头疼。
站在厂门口的小卖部的冰柜前翻出根老冰棍,付了钱正要走,听见身后有人瞎叫唤:“桶,大桶!咱们村口最大的桶!”王昱童翻了个白眼,叼了冰棍就要走,被马悠然堵了个正着:“嘿!叫你呢,躲我干嘛。”
马悠然穿着一身特淑女的宝蓝色抹胸裙,肩头搭着白色的镂空披肩,甩着小皮包往王昱童身上砸:“你装听不到啊□□嘚儿!”“你骂谁!”王昱童将她包挥开,“烦死掉了,一边去!”马悠然哈哈大笑,细着嗓子模仿她说话:“烦死掉了,一边去!我请教一下您,烦死就烦死,掉了是什么意思啊?你们南方人都这么说话么?”“滚!”王昱童一挥手向把烦人的马悠然隔开,结果这么一甩还没吃两口的老冰棍脱了棍儿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特别完美的弧线,直接把马悠然笑趴在地上了。
“哈哈哈哈哈,逗死我了你,□□嘚儿就是□□嘚儿。”
马悠然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了,王昱童掉头就走,她还没乐够,追上去拉她。
王昱童用力一扭身将她甩开,马悠然见她一脸怒气眼睛都红了,“哎哟”一声:“不就一根冰棍儿,至于么?”“离我远点。”
“嗨,别这么小气,大不了我请你吃,赔你,成不?”“不要。”
“嘿,别介别介,是我的错姐姐给你赔不是……”“谁是姐姐啊!”王昱童义正言辞地抨击她,“我和你一年的好么?要不是因为来北京读书我也不用多读一年初三!”“是是是,您是姐姐,我这颗脆弱的小心灵怎么就这么看不得漂亮的姑娘哭呢?来嘛,给点儿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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