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相视一笑。“这件事情待回宫之后,要和皇后娘娘好好商议一番。”初兰奉承道:“还是娘娘想的周到呢。”“对了,淑妃最近可安分?”贤妃问道。初兰笑道:“皇上献人不知不觉间,在行宫待了快两个月。回宫的准备事宜也上了行程。行宫的所有事宜都是当地的地方官张大人安排准备。在回宫前夕,张大人特地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欢送宴。沈清棠早早的就到瑶光阁了。桌上摆的几盘水果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她。大又红的樱桃好似珍珠玛瑙般晶莹剔透,而那一小串葡萄又圆又大,晶莹透明。她只是嫔的位份,所以平日里这些水果极少。虽然有的时候皇上来陪她,可以多吃几颗,但还是感觉吃不够。现在正巧有这么一大盘的樱桃和葡萄,倒是可以满足口腹之欲。坐到位置上便一颗接着一颗吃着。差不多过了半刻钟,殿内几乎坐满了。只是淑妃和赵才人依旧没来,想来皇上也没说了禁足的时间,那淑妃只能一直禁足着了,说不定回宫之后还得继续禁足呢。而赵贵人虽然胎稳了,但也是怕了后宫的纷纷扰扰,便不参加这回的小型宫宴了。“皇上驾到!”所有人起身请安:“臣妾(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萧奕承走到正上方的位置:“不必多礼了。”萧奕承随意的扫视了一眼,张大人道:“皇上,臣的小女准备了一曲。愿为今夜的晚宴锦上添花。”萧奕承没多大的兴趣,只点了点头:“好。”张大人拍了拍手。一女子袭水粉色纱衣,长发顺着脖颈披在脑后,抱着琵琶莲步进殿。“民女给皇上请安,给各位娘娘、小主请安。”沈清棠觉得她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过。不止是她,其他妃嫔们也有这种感觉。谭贵人扭头,问道:“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她。”沈清棠道:“我也觉得熟悉呢。只是想不起来了。”那女子妩媚的屈身:“民女给皇上和各位娘娘、小主带来梨花曲。”她的嗓音慵懒妩媚,像是春雨之后,女子的嗓音带着点沙哑,带着点的魅惑。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真是一副极诱人的嗓子。沈清棠忍不住在想,若是男人在床上听到这样的一副嗓子,就算有再高的自制力都会全部瓦解的吧。不一会儿,清越悠扬的琵琶声钻入众人耳中。如泠泠细雨,又如一阵清风。万物都在琴声中沾染上哀婉与忧悒。听着琵琶声,众人顿时想起来她是谁了。不就是泛舟赏菏那日的女子吗?那日,她们都认为是贤妃特意准备的舞曲,现在想来当日只是是正好撞见她练舞。随后一群舞女莲步前行,此时琵琶琴声骤然转急,那女子迅速放下琵琶,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毕竟那日,众人看过了这舞蹈,也听过了这琵琶琴曲,所以大家表现的并不感兴趣,要么两两交谈着,要么就是低头吃着水果或者喝着酒。按理说,皇上和明贵妃并未欣赏过这舞曲,也并未听过这琵琶琴声应该多少都会感兴趣的。但看着皇上和明贵妃面上都是淡淡的,两人还会时不时的交谈两句。萧奕承这才注意到了沈清棠桌前果盘的葡萄和荔枝所剩无几。旁的嫔妃果盘倒是满满当当的,看来她是极喜欢葡萄和樱桃了。数十名舞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阁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女子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诀飘飘,宛若凌波仙子。那女子微微喘着气道:“民女献丑了。”萧奕承鼓掌:“不错。”那女子继续笑道:“皇上和各位娘娘、小主喜欢,便是依棠的福气了。”沈清棠差点以为有人在叫她呢,她们的名字竟会如此像。不止是她,萧奕承都差点听错了。一个清棠,一个依棠。若是念得快,就很容易搞混。贤妃打趣道:“张姑娘的名字和沈妹妹的名字倒是像呢。”那女子稍微愣了一下:“民女的名字能和沈小主的名字相似,这是民女的福气。”沈清棠一直盯着她看,在她的脸上察觉出几分不悦。大家的关注点并不在她的琴声、舞蹈上,而在她的名字上。换作谁都会不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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