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理智了?”司熠开口问。直到银霁应了一声,司熠才收回双手。这一收力,司熠身体上的疲惫和软麻便立即涌来,让人不得不撑住墙支撑自己。银霁看到人身上的大大小小分散的红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方才的记忆瞬间回环。他大脑一个宕机愣在了原地。司熠此时就不太好了,这不但是让人燥热的秘制香,又是难究其源的毒,比银霁那毒似乎要难以排解得多。此时药效发作,他呼吸的通口都仿佛被人掐断,细微的氧气根本无法支撑大脑所需。但司熠还是强撑着打开星脑关闭了直播间。给怀炽发了一条消息:让弗雷德来找我。“司熠、你怎么样?”银霁终于向前想要触碰司熠,语气中都带着些许小心。司熠没看他,抬手挡开了银霁的动作,低声道:“你回去吧。”动作恢复了往常间的疏离。银霁自然看到了刚刚司熠联系怀炽,虽说内容并未看清,但还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委屈涌上心头。谁都可以,谁都好。司熠愿意向任何人坦白身份,却偏偏不向他坦白。“为什么……你生气了吗?”银霁开口问,声音中隐隐颤抖。司熠不知道他指的哪件事,或许是身上这些吻痕。实际上他不是很在意,就当被狗啃过也没什么。现在他赶银霁走,不过是因为再不用精神力压制住毒素,他也不知道毒素会发展到什么程度。更大的原因是,他知晓自己忘记了和银霁的过往。所以不知该以何种态度解决目前的状况。司熠没回答他,只是甩了甩头从墙壁上收回手站稳,还是悄悄用精神力压下了部分不适感。银霁现在状态不好,应该察觉不到这细微的精神力波动。然而沉默加深了对方的自我怀疑和恐惧。“对不起、”银霁忽然开口,“对不起……我,我……你不要生气、”这些话从银霁口中吐出的概率几近于无,可他就是那样艰难地开口了,仿佛有什么比这还要重要的东西等着他挽回。几十年来的幻想就这样站在他面前,银霁可以不要一切。银霁在他面前犹如淋湿的小狗,一点在外的威严风范都没有。司熠难得有些不适,心中莫名梗了一会儿。不知为何,他的内心似乎是不愿意看到人这副样子。“我没生气,”司熠轻声道,光是现在这种没坦白的时候都如此难搞,他根本不敢想象坦白后的情况,“我知道你只是因为身体里的毒失控了。”司熠将声音控制得极好,让人听不出来他此时快要脱力的状态。“痕迹明天就会消失,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吧。”作者有话说:一些压抑已久的感情,经过催发……——怎么治疗数据焦虑……难道这就是星某人签约后的历练吗tt你哭了吗银霁如鲠在喉,一切的问话腐烂在了喉咙里。银霁能够确定面前的人一定是亚特兰斯,一定是羽。可面前的人不愿意承认,不愿与他相认。银霁扪心自问,他做不出质问的行动,他甚至不敢直接开口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一切。他是个懦夫,在羽将被帝国带走时,他不敢站出来。现下就连寻求一句答案也不敢。但或许这就是司熠的答案。司熠和从前不一样了许多,身上的锋芒敛去了很多,笑容也变多了。甚至身上多了许多温柔的气质,好像包容力也宽广了不少,然而就是这样的司熠却失去了精神力。好像一个脆弱的,银霁一伸手就会抓散的魅影。他的欲望和他的顾虑在打架,直到已经迈出浴室的司熠公众号梦白推文台捡起地上那可怜的智能微型摄像机再次开口:“不走吗?”平平淡淡的三个字飘过来,让人溃不成军。司熠用背影对着他,柔顺的长发耷在一侧肩上,颈后的痣刺痛了银霁的视线。司熠垂眼摆弄着微型摄像头,看起来是摔坏了平衡仪,导致无法正常飞行,才就这样瘫痪在了地上,拿去修应该用不了多少星币,反正司熠是不打算用银霁给的星脑,谨防窃听和定位。良久,久到司熠都要忘记自己刚才开口的问话,那边银霁终于开口回答了他的话:“我走。”那声音听起来不太稳,发颤。确切来说,好像快哭了。司熠讶异地转过身,只看到人从浴室出来时湿漉漉的背影,心里似乎有什么被抽了一下。可惜司熠并不会知道那是什么,他忘了太多东西。直到门碰地一声被人关上,司熠才回到小沙发上,将智能微型摄影仪放到了一边。他抬手释放出精神力开始正式地疏通自己的经络,那些毒素附着得有些久,竟然还会在剥离时产生刺骨的疼痛。司熠尝试了几番,就算能够耐住疼痛,也扛不住那毒素剥离时愈加强势的药性,没有气力了也没法继续催动精神力。看来动手脚的人十分清楚他的状况,若是像银霁那样精神力充盈的人,只需要外部刺激一下,自然就能排出。而司熠这样精神力熹微的存在,不寻求人帮助是根本无法解开的。甚至,为了保险,他体内的毒素比银霁的剂量还要大。司熠放弃了,只维持着精神力的运转抑制毒素的蔓延,而那阿佛洛狄忒的秘制香仍旧却发挥着作用。好在弗雷德赶来得及时,显然也知道司熠找他一事为何。进门后就直接将解开秘制香的药剂交给了司熠,视线只是在人颈边难以遮掩的红痕处扫过,便默默收回了视线。司熠解开了秘制香,体内的燥热和疲软缓和了大半。看来毒素的效果并不明显,甚至还是在秘制香的刺激之下才凸显出来。“殿下、”弗雷德刚刚开口,后脚怀炽便进了屋,似乎是接到消息后跟随弗雷德的脚步一同来到此处的,弗雷德转回身看去,话语停顿。怀炽躬身一礼,随后来到司熠面前,单膝跪地,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弗雷德,一种争宠的微妙既视感在司熠面前上演。怀炽开口,话语停顿了一瞬显然也发现了人身上的痕迹,可司熠并未多说,怀炽也只能继续道:“听说殿下中毒了?”“这毒来历不明,又是在今天之内染上的。殿下可有什么头绪?”怀炽的问话仿佛指明了要告弗雷德有疑,司熠偏头看向一旁站立着的弗雷德。他和怀尘与怀炽不同,即便是臣服了也仍旧保持着原有的作风。只有怀炽和怀尘是从始至终将尊敬身体力行。“也许是在阿弗洛狄忒。”司熠随口说道,也意有所指。他自然无法直接得知毒素从何而来,但目前要怀疑也只能是在弗雷德身上,他这一句平淡的开口无疑是压在弗雷德身上的一座大山。弗雷德凝眉,终于开口解释:“殿下,我弗雷德绝不可能为殿下种下此毒!这毒我在亚北区混迹几十年从未见过,殿下恐怕是被人骗了。”两人间互相争斗,暗中厮杀的视线被司熠无视。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觉得必定是有第三者在其中。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将这毒素逼出来,之后再去讨论这毒到底从何人来。“行了,弗雷德,你先回去休息吧。”司熠遣走了弗雷德,看向跪在地上的怀炽。怀炽有话要单独和司熠说,这是司熠的直觉。果然,在门被合上之后,怀炽便倾身靠近了司熠。司熠半身长的浴袍只遮住了大腿,膝盖以下修长瓷白的小腿就这么裸露在外,以怀炽的角度抬眼便能看到浴袍的缝隙间——“殿下,您体内的毒素我可以帮您排出。”怀炽毕恭毕敬地收回视线,低着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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