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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那么，您见到康造先生了吗?&rdo;

筱警司的眼睛又一次紧紧盯着老人的眼睛。

&ldo;不，没有见到。我乘电梯到了那边的二楼后，已经是精疲力竭了。顺着走廊刚走了两三步，就觉着自己不行了。

没办法，只好返回来了。我是怎么回到这里的，连我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我真是做了件蠢事啊。&rdo;

筱警司没有再次盯着老人看，他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很长时间，谁都没有开口。此时，老人剧烈的喘气声显得异常地清晰，好像充满了整个房间似的。

&ldo;康造，你也是个可怜的家伙啊!你一直那样努力，没想到却比我这个病人先走一步了……&rdo;

老人用微弱的声音像说梦话般地说着，眼泪扑簌簌地流出他的眼眶，顺着他那枯瘦的面颊不断地流淌下来。

接着，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ldo;噢，森川先生，我现在正好有事想请您办呢。森川先生!&rdo;

老人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森川律师，用兴奋得有点发抖的声音叫道。

&ldo;您有什么事要我办啊?&rdo;森川吃惊地把脸凑到老人跟前。

&ldo;你还不明白吗?就是那份文件啊!我不是让你作了吗?

请你快点拿来!我要在上面盖章。我要让康造这家伙看看我没有撒谎的证据。&rdo;

&ldo;就是说，虽然康造先生现在已经去世了，您还是要将财产一分两半吗?&rdo;森川不由自主地用半是吃惊半是感慨的表情高声问。

&ldo;当然了。我一直主张这样做嘛。所以，现在我绝对没有想要退缩的念头。&rdo;

&ldo;爸!&rdo;健一和丈二表情吓人地往父亲两边靠近。

&ldo;爸，那种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您因为那种事情过于兴奋，会要您自己的命的。森川先生，这件事我们回头再慢慢谈吧!今天暂且请回吧!对我们来说，父亲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rdo;

就连自命是虚无主义者的健一今天也难得地显出了如此认真的表情。丈二也涨红了脸，嘴里嚷叫着什么话。

&ldo;喂!你们给我住嘴!森川先生，请你抓紧!我是个有了今天不知道明天的病人啊。请您尽量在今晚之前……&rdo;

这时，健一低沉的声音压过了老人用尽全力发出的沙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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