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珏红着眼睛，点了点头：&ldo;嗯。

那还要我送你吗？&rdo;

玄龙沉默了一会儿：&ldo;有时候，我也可能有点多愁善感。

你刚刚说什么？&rdo;

花珏擦干眼泪，茫然地望着他。

玄龙拍拍他的背：&ldo;我没听见，不过我又另一件事要同你说……你记得我同你提过的，你的前世吗？&rdo;

&ldo;记得。

&rdo;

&ldo;你前世欠我很多钱。

&rdo;玄龙说。

花珏张大嘴巴，猝不及防：&ldo;啊？&rdo;

&ldo;所以你这一世要收留我。

&rdo;玄龙接着道，不由分说地化了龙形，将花珏背在背上，向天空中飞去。

花珏仍然有些怕，紧紧抓着两根龙角，伏在龙脊背上喃喃：&ldo;你这也太不讲道理……&rdo;

龙听了之后，认真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ldo;我会驭水，可以帮你洗碗。

&rdo;

花珏趴在玄龙背上，没有接着反驳。

他脑海中回荡着那老道对嘲风的评判：劣迹斑斑，恶行累累。

无人能渡，无人愿渡。

纠集六界，断无存在之理，亦无人牵连在意。

孤零零的一条龙，活在这世上的的理由不被人承认，便要当做不该存在的那一份子被扼杀，被众生抛弃。

他有什么立场去同情他呢？他和他是一样的，没有奶奶，他也会只是天地间一抹茕茕孑立的孤魂。

他出生之时，所有人都劝着说将这孩子扔掉，唯独奶奶力排众议，只身一人把他带大了，还养得非常好。

&ldo;我能渡你吗？&rdo;他小心翼翼地问。

玄龙没听清：&ldo;嗯？&rdo;

花珏讷讷闭了嘴，过了会儿才说：&ldo;我是说……衣服也归你洗可以吗，最近太冷了。

&rdo;

玄龙道：&ldo;好。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