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幻想很丰满,现实很萧瑟,他心里的柔情似水全都变成了尾椎骨的隐隐作痛,只想躺平赶紧睡觉。“你什么意思?”顾流初竭力克制,但语气还是有按捺不住的郁闷和怨气。“什么什么意思?”季醇没懂。顾流初眼睛窜出火苗:“你不是告诉我你没有经验吗?”季醇:“我是啊。”顾流初索性坐了起来,怒道:“那你在拿我和谁比?”季醇睁开眼,茫然地看他,没搞明白他脑回路怎么跑这里来了。顾流初瞪着季醇。他承认因为以前没有任何实操经验,过程中动作粗鲁了点,但怎么也不至于到让人叹气的程度!何况季醇先前没有过任何经验,怎么就认定他,以后少不了哄人的时候。但是当明知道存在这些问题,自己还是克制不了冲动,一股热血地打车跑过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才是真的无可救药地陷入了爱情。更何况他也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粗心大意,一根筋,把顾流初的衬衣弄脏了还战战兢兢地用另一个错误来掩盖……想到这里,季醇面色一。顾流初搞不清楚季醇又在走什么神,他盯着季醇看了会儿,忍不住一个翻身。季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在了身下。他一阵紧张:“不是说好不……”“不吃主食,甜点总要让人吃点的。”顾流初调侃道。微凉而温润的触感贴上了季醇的嘴唇,一直亲到他呼吸有些不稳,顾流初才放开了他。季醇本来就已经困到犯迷糊了,这一通亲吻之后更是缺氧,只想赶紧睡觉。他舔了舔唇,说:“这下能睡了吧。”顾流初却仍撑着额头,瞪着他:“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什么事情?”季醇半睁着眼。还没解释清楚刚才无缘无故叹气的事呢!顾流初瞪着眼皮子都快睁不开的季醇,考虑着是放过他,还是明天再继续拷问。“忘了什么?哦……”季醇见顾流初一直盯着自己,忽然恍然大悟。他强忍困意,将脑袋探过去,在顾流初眉心和鼻梁上印上一吻,问:“是不是晚安吻?”看吧,就说是个麻烦分子。两个大男人也要玩这一套。亲完这一下,季醇再也撑不住了,倒在枕头上呼呼大睡。留下顾流初睁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再也睡不着了。季醇很少有睡懒觉的习惯,可或许是太累,第二天居然睡过了头。他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是屁股莫名凉凉的,而床头柜上放着一管蓝色的药膏。他的某个部位似乎被处理过了。“……”季醇两只脚的脚趾头顿时纠结在一起,差点没把床单抠出三室一厅。要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实在是有些难,但同时,对于有洁癖的顾流初来说,能体贴到这一步,季醇也从中咂摸出点儿爱情的甜蜜来。好吧,当受就当受吧,眼睛一睁一闭几十年也就过去了。希望下辈子能当攻。季醇自我安慰完毕,精神抖擞地捂着屁股下床。他洗漱完出去,客厅有几个工人正在轻手轻脚搬东西,季醇认出那是自己放在另一套房子的家当。怪不得一觉起来没见到顾流初。这就让人把他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搬回来了?季醇脑子里蹦出几个大字“迫不及待”、“食色性也”,突然觉得屁股一痛。周凌正在客厅指挥,笑盈盈地看了季醇一眼:“起来了?昨晚睡得好吗?”季醇被他的眼神看得面色燥热,讷讷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是奇了怪了,没有正式和顾流初在一起、仅仅是被他包养、把他当金主爸爸的时候,怎么厚脸皮自己都能豁得出去,现在真的成为情侣了,反而羞于说出口。难道是从打工人变成了资本主义的另一半,心态上反而不好意思了?一个凉凉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迅速拆了他的台:“就是你想的那样。”季醇:“……”顾流初端着餐盘从厨房走出来,不满地瞪向季醇,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掖着,能理解他第一次做男同觉得丢人,但如果喜欢的是自己,不应该另当别论吗?骄傲还来不及为什么要觉得丢人?换了他大声对全世界宣告都不够。季醇被瞪得满头包,捂着脑袋在餐桌边坐下:“好吧,就是你想的那样。”周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们一定一个彻夜学习,一个彻夜处理公事了吧。”季醇:“……”逗季醇看他面红耳赤、坐立不安有时候是一件好玩的事,但前提是不要当着顾流初的面。在即将被顾流初的眼刀扎成窟窿之前,周凌赶紧找了个借口,带着搬家工人走了。“尝尝。”顾流初在他对面坐下来,把早餐往前推了推。季醇看了眼洁白的盘子里的意大利面,讶异地问:“你提前起来去楼下买的?”“……”顾流初告诫了自己一宿从今往后要温柔,可没想到一大清早就没忍住,没好气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楼下有卖意大利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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