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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河源院眼睛,正如乌云掩盖着太阳,只显露出半丝半缕的,唯有情人方可读取的期冀。
刚才她的笑容里,露出一小方来不及遮住的黑色牙齿。
藤权介将她的脸庞,如获至宝地捧在手心里,曾经饲喂明子的时候,他也这般小心翼翼捧着虾干与铜铃。
有别于女性的粗糙五指托着莲子似的娇脸,雪白的铅粉簌簌而下,精雕细琢的黛眉终于呈现出“八”
字的形状。
“呀,呀!”
河源院惊叫起来,好像被凌虐的野猫。
不论使得这种声音出现的前提为何,总能唤起藤权介暗中涌动的暴力因子。
他视若无睹地对那张瓷脸的持续擦拭,正是最大的宽恕。
从脸庞到红唇,藤权介的双手斑驳如同淤青。
暗黄的皮肤,与线香烫过般的疤痕,一一现在眼前。
藤权介撩起一缕她的额发,不紧不慢地放到烛火里去。
烧焦的臭味很快充盈着房间。
河源院双手遮脸,啜泣起来,“要作什么呀,要作什么?”
倭布似的长发,跟着她的肩膀摇曳。
“不要害怕呢,这样子就好啦,多么相像啊。”
藤权介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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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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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古今和歌集》杂歌观五节舞姬时歌良岑宗贞,上海译文出版社译本
第14章(十四)
那么,谜底终于揭晓了。
正如大唐巡礼游记里沉湎于道术的唐武宗,鸭川的神社亦成为了哥哥的精神支柱。
要等到武宗本人察觉无人飞升的真正原因并非“邪教瘴气”
影响灵气汇集的那一天,恐怕早已冬雷阵阵夏雨雪。
宇津保物语中漂浮到波斯国的清原俊荫,由于前世宿缘偶获两把旷世宝琴。
他告诉自己的女儿,只有在绝顶悲伤的时刻才能奏响的那一把“南风”
,仿佛被弹奏于小野宫中的西之对里。
寥寥无几的不尽余音,若不能使天崩塌使地碎裂,哪里能够那样简单抚平镜池的波纹。
藤权介想,那琴声,是在呼唤着我么?我这短短的一生,好像也碍于那种琴声,但凡去回想,都觉得是苦涩的滋味。
若是连我自己都不想要去将功补过,还有哪位道行高深的法师能够消除那些业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