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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出闺阁记笔趣阁 > 第759章（第1页）

原来，崔嬷嬷身死，因由竟在此处。

徐元鲁又续：&ldo;分开她二人时，因绿漪死死不肯放手，几名狱卒只得以刑棍击之，她身体羸弱，挨了十余棍后，便即晕迷，高烧数日后方醒来，醒来后行止异常、大哭大笑，后经太医诊断，她得了失心疯。&rdo;

淡然无波的语声，似述及平常，仿佛那一死一疯的不是人，而是物件儿。

陈滢心底生出几分酸楚。

绿漪竟疯了。

那个聪明沉稳、正值韶华的女孩，她往后的余生，又该如何度过?

她目注着郭婉。

郭婉管自垂着头，陈滢目之所及，唯鸦青的发髻，与一角下颌。

&ldo;因怕她装疯，本官曾命人多次试探，皆无破绽。她是真的疯了。&rdo;徐元鲁毫无起伏的语声仍在响起，字字句句，敲入耳畔。

&ldo;我明白了。&rdo;陈滢轻语道。

如若叹息般的语声，水一般的弥散开去。

绿漪的证词，她已经拿不到了。

这个最为重要的人证，已然无法提供有价值的信息。

这也是……算计好的么?

&ldo;珍珠、玛瑙关押在司刑监，若要讯问，需待明日。&rdo;徐元鲁再道，向陈滢略一颔首，转身踏下石阶，穿堂而过，行至门前，脚步忽地一顿。

&ldo;本官会把人都撤走，此地，仅你二人。&rdo;他头也不回地道，语中不见情绪，停一息，吐出最后四字：&ldo;此乃上意。&rdo;

语毕，&ldo;咿呀&rdo;一声，推开大门。

天光乍涌而来，扑进阴森的公堂，虽不甚明亮，却似能照见一切。

然一息之后，大门&ldo;哐&rdo;地重重阖拢，光影乍现还散，公堂中，重又恢复了阴沉与死寂。

陈滢与郭婉，皆不曾出声。

风寂寂而来，又悄然而去，陈滢手中的暖炉，已然渐凉。

郭婉垂着头，纵使不见容颜，雪肤秀项，亦有一种风致。

良久后，陈滢终是启唇：&ldo;这所有一切，都是你设的局?&rdo;

仍旧秉承她一惯的态度，开口便点出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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