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壁的张作霖拖着脚在街上走着，这时街上已没有了行人，店铺都已关门。

整个集镇死一般寂静。

最后他饿得走不动了，坐在一家门口的地上。

这时这家的门开了一道缝，一个50多岁的大娘招手叫他进屋。

张作霖张大眼睛道：&ldo;大娘，你老叫我？&rdo;

大娘伸手使劲把张作霖拉进屋里。

张作霖进到屋内，他恭恭敬敬问了大娘的姓字，才知道大娘姓孙。

孙大娘道：&ldo;你没见街上没人啦，你还待在街上，不要命了？&rdo;

张作霖不解道：&ldo;大娘，这镇上咋的啦？出了啥事啦？&rdo;

孙大娘透着窗户的小缝惊慌地看着外头，头也不回地说：&ldo;海沙子要进街了。

&rdo;

张作霖道：&ldo;海沙子是啥玩意儿？&rdo;

孙大娘道：&ldo;红胡子呗！

‐‐你不是本地人吧，到这疙瘩干啥来了？&rdo;第一章初生牛犊（3）　　张作霖道：&ldo;大娘真厉害，我是黑山县的，上营口去，路过这儿想打个尖，又碰上闹胡子了。

大娘，你老有啥吃的？我打昨天就……啥食都没进肚哪，我得跟您老要碗饭吃……&rdo;

孙大娘同情地看着他，点头说：&ldo;你上炕等着。

出门在外真不容易呀，可没啥好吃的啊。

&rdo;　　孙大娘去灶上做饭，街上传来马蹄声。

张作霖从着窗户的小缝向外张望。

马蹄声来得好快，两个挎火铳大刀的人骑马出现，然后又消失在张作霖的视线之外。

张作霖转过头，孙大娘端来小米饭、大酱、大葱和熬白菜。

张作霖感激得差点掉下眼泪，好几天没吃上这么好的饭食了。

他边吃饭边与大娘唠嗑，好奇地问道：&ldo;刚才过去的两个骑马挎枪的，他们是干啥的？&rdo;孙大娘道：&ldo;那是打前站的探子，待会儿大队胡子就该进街了，家家又要倒霉了。

&rdo;

张作霖：&ldo;咋的？这儿的胡子挨家抢？&rdo;孙大娘叹气道：&ldo;都不用挨家抢，有钱有势的大户把胡子接进街，跟胡子讲好多少过路钱，这钱由全镇各家摊，买卖多的多摊。

我们这小户人家回回少说也得摊一吊钱，谁家不给就带胡子到谁家去抢东西。

&rdo;

张作霖扒完一碗饭，呆呆地想一会，又问：&ldo;这过路钱要是跟胡子讲不好哪？再说，抢也是抢大户才有玩意儿可抢啊。

&rdo;

孙大娘道：&ldo;是啊，要不大户咋乐意接胡子啊。

有的胡子也祸害穷人家，说了归齐，穷人日子不好过啊。

&rdo;

张作霖道：&ldo;对呀！

穷就真没法儿活啊！

&rdo;

孙大娘摇摇头：&ldo;哎呀！

这过路钱咋整呢。

&rdo;

张作霖正琢磨这件事时，街上传来人马走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