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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护花使者钢琴曲谱 > 第20章（第2页）

在他的劝哄与坚持下，她舍不得休闲鞋的舒适，真的就这么穿着走进来。接待他们的服务生穿着燕尾服，即使看见她的鞋，态度一样殷勤有礼，领着两人入座。

餐厅坐落在很高的大楼上，她一眼望出去，能看到城市大半的夜景，璀璨的灯火无比绚丽。

&ldo;你来新加坡之前都住在镇上吗？&rdo;他语气悠闲，若无其事的问起她的往事，神色从容得让人无法起疑。&ldo;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rdo;

原本精致的彩妆，经过白天的折腾，已经被她无意的蹭掉不少，露出底下细嫩的肌肤。她还无法习惯化妆后就尽量不要摸脸的原则，况且做实验室工作需要穿脱口罩，脸上只剩眼线还堪称完整。

眼线让她的阵子显得深邃，让她眼中的暗影无处躲藏。

&ldo;我家以前住在靠山那边，比较远一点。&rdo;回到小镇后，她曾经回去找寻昔日旧家，却只看见残破的屋子淹没在杂糙中。&ldo;我爸妈车祸之后，我才住进向大哥家里，那时你们已经搬走了。&rdo;童年时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暖烫的大手伸来，横过餐桌，覆盖在她的手上。

&ldo;抱歉。&rdo;是他勾起她的伤痛，他不该提，但是偏又不得不闷。&ldo;你很想念他们吧？&rdo;

&ldo;嗯，很想很想。&rdo;她点点头，往日的美好还历历在目。&ldo;不过，我时常梦见他们，总觉得他们在某个地方看顾我，如果我伤心，他们一定也会担心，所以我努力不再难过。&rdo;

他可以想见，虽然称不上大风大浪，但是失去亲生父母，纵使有向家的人照顾，生活与求学时的艰难，或是独身在外工作的不如意，她都只能往肚子里吞，忍着不抱怨，不愿意麻烦别人。

强忍着心疼，他轻声再问。

&ldo;我听向荣说，你爸妈是绿手指？&rdo;

她这时才露出笑容，至今仍然对家人感到骄傲。

&ldo;我妈是天生的绿手指，种什么活什么。&rdo;她始终记得，庭院里不同层次的翠绿，分属不同的植物。&ldo;至于我爸爸，其实对园艺一窍不通，妈妈说他敲键盘比种菜养花厉害。本来爸爸只是来参访农家，对妈妈一见锺情才留下。&rdo;妈妈每次提起，爸爸就靠过去啾妈妈，两个人如胶似漆。

&ldo;当年我爸爸就开始经营网站，销售我们家种的有机蔬菜，那时生意很好，我小时候都要帮忙，把寄货地址贴到箱子上。&rdo;那个时候还有新闻媒体来采访他们呢！

&ldo;你们感情很好？&rdo;

&ldo;嗯。&rdo;她的笑容有点悲伤。&ldo;我有时候觉得，爸妈能一起离开，并不是坏事，他们太爱对方，不论谁被留下，都会很痛苦。&rdo;她太明白被留下的痛苦，因为，她就是被留下的那个，幸存是幸运，却要面对寂寞。

有那么一瞬间，他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咬牙开口。

&ldo;你后来怎么会住到向家去？&rdo;他非常谨慎，斟酌着字句。&ldo;你没有其他亲人吗？&rdo;

&ldo;我妈妈是独生女。&rdo;她想也不想的回答。

显然，对她来说，亲人指的只限母系那边。

&ldo;那么，你父亲那边呢？&rdo;他问。

很久很久以前阴雨夜晚的记忆，像是躲在角落多年的阴影，蓦地跳到眼前来。她双眸黯淡，想起那时的不偷快，一会儿之后才说道：&ldo;至少，没有可以收留我的人。&rdo;就算对方愿意，她也绝对不肯。

孝国收紧大手，握紧她不知是因为冷气，还是因为回忆而微微发冷的手。他想要再开口，却瞧见她双眸望来，眼中阴霾不再，反而带着笑意。

&ldo;不过，其实我小时候见过你呢。&rdo;

&ldo;真的？&rdo;知道她不想再多说，他于是顺着她的话聊起。&ldo;你什么时候见过我？&rdo;

&ldo;在镇上的园游会看见的。&rdo;她放松下来，一手支撑下巴，难改网路购物时的姿势。&ldo;有一次，爸妈带我到镇上参加园游会跟运动会，你们家四兄弟在台上表演，打了一套拳后，还劈砖、飞踢踹破木板，连我爸妈都说你们好厉害。&rdo;

&ldo;我记得那次的园游会。&rdo;他莞尔一笑。&ldo;原来，那时候你就在台下吗？&rdo;

&ldo;嗯。&rdo;她用力点头，笑得好开心。&ldo;好多女生对着你们尖叫，所以我才知道，你们就是传说中的杨家四兄弟。&rdo;

&ldo;传说中？&rdo;他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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