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裴休整好后双方又对打起来,这次绫裴他们可就不再顾及是否会杀了此人,只要能将毒毁了,怎样都可以。老头儿们使出全力将申文景围困在内,后方即是崖口,申文景别无选择,只能跳崖。任她轻功了得从此处落下也得摔残了。黑袍人眼见着申文景跳崖,忙往崖口边去,一人慌乱道:“怎么办,毒在她身上,我们如何向主人交代!”黑袍人这才反应过来——被申文景给骗了!再战下去有何意义,索性他们也从崖口跳下。一群黑袍人都入了山谷。长老们因没截下毒物而懊恼。谷内现在还正乱成一片,谁还拦得住,一众长老如是想。一位长老上前道:“下去追!”绫裴作战的气势收敛,先前急躁不可耐的模样现在唯余无耐,“先救洞内弟子。”于是身后众弟子此时也一并入了洞。沈白舒与俞尚临此时怔然立在入洞后的洞口处,意因为眼前景象属实令人发指。之前这洞本就是炼毒之地,但都放着案桌和各种制毒药材,但现在此处全架起木架,上面正反面都绑着人体,是谷内之前被拿去炼毒的弟子。可怜体无完肤,面容枯槁形不似人。衣衫褴褛如野物,哪想生前乃门生。后面冲进来的弟子和长老一时间也无从落目,良久,绫裴长老痛声道:“全放下,入土为安。”沈白舒借着俞尚临的手臂撑着,他阻止道:“不可,此毒正是在死后异变成凶尸,不得碰,只有火烧成灰烬,才能永绝后患。”意思就是,所有人不能碰这些尸体,得连着洞一并烧了。之后连骨灰也分辨不出,立不了墓碑。沈白舒又咳嗽了两声:“碰了的人也会染毒,师叔,你该比我清楚。”这时绫裴才想起,之前给他送检的那人说过,沈鹿景重病在身才回谷,眼下看来比想象中更为严重。昔明和梁郁尘猫在腰间,山顶上顿时没了声响,两人感到奇怪便又冒头上去,见着弟子都从洞内出来,但没看见自己将军的身影。弟子见眼前人是方才送剑那人,忙上前道:“兄台找人?”昔明板着脸立在后面,梁郁尘上前与他们道:“你们师兄,沈白——哦不,沈鹿景。”问话的弟子对来人不熟悉,直接瞥开他看向昔明:“师兄在洞内和长老们商量善后之事,你们若有急事要找,现在恐怕不便。”昔明没再理会,直接向洞口边走去,被无视的梁郁尘摸了摸下巴,尴尬的跟着昔明走了。而谷内,申文景跳下去借着树枝支撑平稳落地,受伤?不存在。但谷内现在还有一人是他没料到的,天水轩少宗主杜缇,两人若交手,旗鼓相当。况且紧随她落下来的黑袍人也都还健在呢!申文景荡在竹海上面,看着黑袍人向谷口跑去,果不其然,茸羽带着天水轩的人正拦在北道上,之前参战的弟子被安顿好,北道上此时正是守株待兔的人。申文景在高处看着这边一触即发的战斗,见着领队在前的是茸羽,遂她抱手立于竹尖上静静的看着。她也不怕山上的老头儿追上来,就等着茸羽将黑袍人给她清除干净。天水轩亦是江湖中人,可比百医谷一群习医的武功高出太多,黑袍人与之打斗不久,便全被绞杀殆尽。至此,谷内再没有柳宣颂的人。而唯一得得到好处的却是申文景,而又有谁能杀得了她?至少目前谷内没有。黑袍人被杀完,申文景从高处落下,茸羽瞬间警惕起来,对一旁的杜缇悄声道:“之前就是她将我单独关起来的,我不明她什么意思,总之小心为上。”杜缇长发束冠,剑竖在背后,闻言抬眸对上申文景。而申文景径直向茸羽走来,“拦我?可你之前救过我的,只是你不记得了。”茸羽被这没由来的一句说得一愣:“你说什么?”“我说,你才是第一个救我的人!”刚说完申文景掌间带力拍向杜缇,杜缇被迫与茸羽分开一丈,就这一丈的距离,申文景已经从这缝隙里冲出了谷口。“救我之人恩情难忘,一报一偿皆已还完,此后再见刀剑向。”是你也好,是沈鹿景也好,我都不再欠你们任何人的恩情。茸羽赶紧上前看杜缇情况如何,好在没下死手。杜缇收好剑“她什么意思?”“可能脑子不好,算了,今夜多谢你相助,来日你天水轩若有需要百医谷帮忙的地方,我茸羽在所不辞。”茸羽现在没空去回想与申文景有何交情,后山还在处理洞内炼化的弟子尸体呢,况且谷内百废待兴,主事之人不是长老便是她,谁也不得轻松。杜缇轻轻笑起来:“还算两家人?迟早是吾妻。”茸羽巧笑着走开了。绫裴让弟子清点了被炼制的弟子人数,四百四十八人,加上刚才烧掉的两个,一共四百五十人。“按鹿景说的做,走吧,山下还有许多事等着处理呢。”俞尚临搀着沈白舒向洞口走去,看见第一缕曙光从山头升起,映照在众人脸上。暗夜之后,必得光明。以众人奋勇反击揭开暗幕,重获朝阳。朝辉映在沈白舒发青的脸上,他抬了抬沉重的眸子。终还是无力闭上,顺势倒在了俞尚临肩头。他撑到了天明……“白舒!”俞尚临顺势接住他,”长老,长老!”他疾呼着周围能救命的人,像这般病发之前虽有经历,但每每发病就意味着离危险又增加一分。他眼看着沈白舒被诸位长老带走,自己亦步亦趋紧跟在后。昔明和梁郁尘也不再停留,这处自有百医谷弟子收拾,轮不到他俩。昔明上前拍了拍俞尚临的肩:“主子。”他说不出安慰的话,仅以此动作表示慰问。梁郁尘开口道:“百医谷内皆是妙手华佗,主子不要太过担心,我看诸位长老对沈大夫也是非常上心的,就算……就算难以治愈,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弃。”昔明白他一眼,心中腹诽:不会说话就闭嘴!俞尚临深深缓了口气,像是多日来压在心口的顽石被撬开,让他得以松懈片刻:“一定能医好的。”昔明和梁郁尘这才放下心来,三人在茸羽的安排下住在弟子宿楼,之前有三千弟子,被迫害得仅剩千余,所以谷内空余房间甚多。俞尚临他们休息了两个时辰,等着长老的诊治结果,茸羽亲自端着早点来问候。隔着老远,见俞尚临在空台上远眺:“公子如何称呼?”俞尚临侧首见着来人,抱拳回道:“姓俞,字尚临。”茸羽走近,将早点放在木桌上:“我见你与我师兄交情匪浅,他流落在外时多谢你的照顾。”俞尚临也落座下来,“不,他流落时我并不在其身旁,让他独自承受了许多。”只恨相逢甚晚。茸羽掩嘴笑道:“那我便更好奇,你们之间是如何有此交情的?”俞尚临笑笑,“心有意,不可说。”茸羽也是常年游走在江湖上的人,对这之间的关系虽略有耳闻,但一时看见身边有这样关系的人,还是愣了愣。转尔才觉自己失态,转开话题道:“稍等,长老们还有一会儿才能定下医治的办法。”“无事,我在外候着便可。”俞尚临简单吃了早点,便在长老看诊的屋子外等待,昔明跟着他也在此,别处有生人问话,他不喜与生人搭话,遂逃一般地到了俞尚临身边。至于梁郁尘嘛,到哪都可与人相谈甚欢,他对江湖势力向来感兴趣,这次走一遭,感受到江湖豪气,侠肝义胆,且对天水轩的人格外感兴趣。遂跟着天水轩的人一路问东问西。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绫裴才出了屋子,几位长老神色都不轻松,都纷纷讨论起来该如何如何,这一状况让俞尚临更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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