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大哥挂念,无甚大事。”俞尚临赶紧喘了口气。“方才见你喜笑颜开,是有什么好事啊?”俞尚恒搭上他的肩膀,笑意哂哂地问道。俞尚临才发现方才出帐子的时候被沈白舒给逗笑了,却不料被他大哥给瞧见。赶紧引着他大哥往另一顶帐子里去,可俞尚恒哪知道他的意思,以前就这顶帐篷,以为还是没变就掀摆进去了,迎面照上沈白舒的白衣翩跹。俞尚恒略有惊讶道:“这位是……?”俞尚临倒不是怕他哥看见沈白舒,毕竟看见也无所谓,但是沈白舒不喜欢被人叨扰如果沈白舒想认识人的话,方才他出帐子的时候就已经跟着出来了,可惜沈白舒没有出来,就说明人家不太想认识他这位大哥。他赶紧解释道:“哦,他是沈大夫,之前我战败受伤逃走,被沈大夫所救,我与沈大夫也颇有缘分,昨晚围杀之时,也多亏了沈大夫,我才能顺利摆脱禁锢,迅速围剿成功。”俞尚临完美的将沈白舒的事迹告诉给了他哥,给他哥塑造了一个救死扶伤,英勇突围的好形象。至于为何会下意识的想要捡好的向他个描述这个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似什么自己珍藏的东西被发现,紧张的下意识就脱口而出,还全是说的好话。沈白舒一脸茫然,听着他给自己造的好形象,都有点难以启齿这样的恭维。心想:这马匹拍得……俞尚恒听完,赶紧对他弟的救命恩人抱拳深深行一礼“多谢沈大夫!”沈白舒哪受得了这样大的一礼,赶紧接住回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行医者分内之事。大将军何须言外。”鉴于还有要事相商,俞尚临赶紧拉着他哥离开了大帐,“你这臭小子,拉我干什么,人沈大夫觉得我多无礼啊!”俞尚临撇嘴轻笑:他才不会觉得你无礼,他只会觉得多此一人,宁耳失聪……寒暄一番后,紧接着就是和诸位将领一起进行筛查,很快诸将领了各自的任务去行动。两兄弟同为守城主将,自然不用亲自去督察,只等着结果。两人坐在草垛上,各自拿着烧酒对饮。“爹怎么样了?”俞尚临问道“这次兵败,我还要去雁鸿城向他老人家禀报呢。”俞尚恒望着穹野,饮一口酒后回道:“爹很担心你,以前你跟着他出战时就经常出错,现在让你各自为将,领衔诸将,还是焦虑你粗心大意,意气用事啊。”“切,那好多年前的事了,还提,有意思没有,我已经长大了,早已学会驾驭这些兵马了。”“这次还不是栽了?驾驭兵马……哼……”又饮一口酒道:“没有谁能完全驾驭他们,人心这东西,复杂得很。”两人对碰一个,俞尚恒又道:“你的以仁治军,现在问题大着呢,好好收拾这个烂摊子吧。”俞尚临没有回话,沉默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酒盏,他仍是觉得心怀“仁”念从不是坏事,以“仁”治军,就是交心,以后上了战场就是相互交付后背的人。如果平时对他们太过严厉,谁知道到了战场上会不会临时报复你。俞尚恒似是看穿他的内心,又语重心长的说道:“那是军营,军营就是铁血铮骨,就是严厉肃穆,吃得了沙子,耐得住火烤,要雄师,就不能拿对猫的态度去纵容。”“嗯……我又没说不严格要求他们,只是我放松了一些条件,给了些许人情。”“你小子是不是跟我犟,你营里都出奸细了,还不止一个,你还觉得我说错了吗?”俞尚恒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你小子再不对军营严厉一些,迟早你要被拉下水。”说得还是不得劲,又饮了一口酒接着挤兑道:“有本事这次的烂摊子也别求我了,你自己“仁”治去吧!”俞尚临沉闷着不回话,思考着之后要如何整改军规呢?探底夜半,各营的兵役册也都呈了上来,接下来就是俞尚临亲自核对。一直到四更,沈白舒被噩梦惊醒,胸中沉闷不堪,遂掀了帘子出去透气,见着隔壁帐子里还闪着光亮,便走到帐子前去查看。帐内俞尚临察觉到有人,“沈大夫?进吧。”沈白舒掀帘进去,疑惑道:“你怎知是我?”俞尚临抬头望了一眼,见着那袒露在眼前的锁骨和脖颈,又将视线转向别处回答道:“你的脚步声很轻盈,听起来,你轻功该是不错的。”沈白舒到不是真的想听他解释一堆原因,懒懒得回道:“嗯,这么晚了还在看?”“时间紧迫,奸细已经知道营内在查此事,定然着急想逃走,不快些落实人头,怎么抓得住。”沈白舒横竖左右无事,也睡着觉了,就帮他一起看,无意问道:“你不怀疑我吗?”俞尚临轻笑:“你沈大夫生人勿近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啊。”“往往最不像的就是。”俞尚临顿了顿,抬头望过去,见沈白舒拿案卷遮挡住半张脸,露出两道弯弯的笑眼,活似一只狡黠的狐狸。但俞尚临仔细盯了一会儿,这原来是一只傻不拉几的兔子,猎物都盯上他了,他还笑眯眯的不以为意,浑然不觉其中危险。俞尚临藏住了略带寒意的眼神,回笑道“那你究竟是不是呢?”沈白舒掩面,啼笑皆非:“嗯……思索片刻,这种罪人我还是不想当的。”两人沉默片刻,都细细的审核着手中的案卷,生怕漏掉一点细节。时至天明,校场带兵跑马的,操练武术的,声声齐全。沈白舒伏在案几上皱了皱眉头。俞尚临见状,出了帐子,挥手招过来一名校尉“今天训练多加点量,去北营马道上跑二十圈。”“啊……将军……这……这”这半天也不敢这出来,因为俞尚临带着“敢违抗,军法处置”的眼神直接让他闭上了嘴。此时,昨日被打了二十军棍的梁郁尘正瘸着腿,端着木盆向大帐走来,一脸埋怨道:“将军,早啊,净面。”“进来吧”转身进了帐子,梁郁尘也跟着进去,一进去就看见沈白舒俯身在案,自动噤声。轻手轻脚的放了木盆又轻手轻脚的出去。他总觉得他家将军在对待沈白舒时有一股异样感,但到底哪里不一样,又说不清道不明,只要没经过他的允许,谁叨扰沈白舒都是有罪的……思来想去,想出——我家将军想和沈大夫当兄弟,可人沈大夫不乐意啊,于是我家将军就再也见不得谁去叨扰沈大夫,让沈大夫只能看到我家将军……俞尚临净了脸,思绪清醒多了,回身整理好案卷。一夜未眠,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还是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那批流民被单独提了出来,除此之外,竟一无所获。现下营中存有那批流民八人,可这八人,居然有两名都是奸细,这让俞尚临不得不对其余六人进行审问。审讯帐内,那六人皆矢口否认认识那两名奸细,即使酷刑威逼之下,也还是说不认识。且这六人之间都互不相识……突然有人上报说,昨天抓住的囚犯一头撞死在了铁牢里,好家伙,防不胜防,拔了牙居然去撞死了。俞尚临赶过去时,沈白舒也在南营的铁牢旁看着死者的尸体,军中无仵作,军医又是个只知道医治外伤的料,当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沈白舒依旧拿着树枝去拨弄,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枝丫在死者颈部挑出一层皮。沈白舒心下明了,“俞将军,过来。”俞尚临很少听见沈白舒这样叫自己,似乎从来没这样叫过,于是走过去蹲在一旁“哦?有什么发现?”沈白舒没有直接回答他,周围的将士也围了过来,沈白舒拿枝丫使劲一掀,竟从这死人脸上剥下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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