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坐下吧!&rdo;老太婆先坐下来，指指旁边一把椅子。

姗姗坐下来。

&ldo;我刚才在大门口就告诉过你，&rdo;老太婆说，&ldo;你弄错了。

你说的&lso;抽风老太婆&rso;是我十八妹。

你应该管她叫&lso;扇子公司经理&rso;。

叫&lso;抽风老太婆&rso;太难听啦!当然，我造就出来的人都是这脾气。

不过，你对我的妹妹，总该尊敬一些的，对吧?&rdo;

姗姗没回答，她什么都不明白。

&ldo;我已经接到扇子公司的电报了。

&rdo;老太婆接着说，&ldo;是你把他们经理部四千二百个科的玻璃都打碎了?哈哈!真是好样儿的!&rdo;

姗姗明白一点儿了。

她有几分得意。

&ldo;可是，现在就不能乱打喽!现在，扇子公司归我十八妹了呀!你应该勇敢地去冲杀那些还没抢到咱们手里的公司!‐‐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感到骄傲!你不愧是我们公司造就的人才!&rdo;

&ldo;你们公司?&rdo;姗姗又糊涂了。

&ldo;对呀!你就是我们造就人才公司的产品。

而且，你是我花费心血、亲手培育出来的第一个人才!因为是我给你打的针。

你呢，当然，把这些事情都忘掉了。

&rdo;

&ldo;给我打了针?&rdo;姗姗觉得自己的头&ldo;轰&rdo;地一响。

&ldo;没错儿!是我亲自给你打的。

我还记得，那是一针混合剂，是wd型的，也就是白色、蓝色和灰色配在一起的一种药水。

&rdo;

&ldo;你瞎说!&rdo;姗姗叫起来，&ldo;根本就没这回事!&rdo;

&ldo;这是真的。

&rdo;老太婆说，&ldo;你来看!&rdo;

姗姗像个木头人一样，随着老太婆站起来，在刚才看到的那个大手电筒前头坐下来。

老太婆把手电筒对准姗姗的头，打开大手电筒的开关。

姗姗看见自己的头在墙上一块白幕上投下一个灰色的影子。

在那项影子中间，靠近头顶的地方，还有一个像墨汁一样黑的小圆影子，像个煤球儿。

&ldo;瞧见了吧?&rdo;老太婆眉飞色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