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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子过得很单调。
早上五点起床背单词,除了上课、打工就是去图书馆。
每个周一,我都下定决心不再给沥川写信。
到了周末,我又故态复萌,忍不住去网吧查看信箱。
看到那个0字,我又受到刺激,忍不住又写去一封信。
头两年,我还在信里问他,你好吗?你在干什么?渐渐地,我的信只写我自己,有时候是学习汇报,比如:&ldo;这学期我选了四门课,精读、口语、写作、莎士比亚。
上学期那篇劳伦斯的论文我得了最高分。
我在课堂上发言,说查泰来夫人怎可以这样nuè待克里福。
把我的老师气得半死。
&rdo;有时候是读书报告,比如:&ldo;今天我去图书馆借了一本特深奥的书,《莲花经》。
我花了一个星期看完,回头想想,一句也没看懂。
&rdo;有时候是饮食和天气:&ldo;北京今年风尘真大,我买了一条大围巾。
&rdo;&ldo;还记得我们学校的鸳鸯林吗?现在林子的当中,修了一个水池,旁边开了一家湘菜馆。
里面的红烧肉真好吃。
&rdo;
我觉得,我不是在写信,而是在电子信箱里种下一丛春糙。
春糙恰如离恨,更行更远还生。
三年中,因为学习的缘故,我很少回家。
只在每年的春节,回去过几天。
我和我爸大约冷战了一年,我最终告诉了他我和沥川分手的消息。
我爸听后,半天没说话,最后问我,那你,难过不难过?我说,已经过去了。
正好借此东风,化悲痛为力量,年年拿奖学金回来。
就在我刚刚上研究生的那一年夏季,学校还没有放假,我收到了小冬的一个电话:&ldo;姐,回家看看爸吧。
爸爸病危。
&rdo;
我爸得的是扩张性心肌病。
送到市医院,学校的同事不知底细,以为小冬学医,就先给他打了电话。
其实小冬只是医学院一年级的学生,除了着急,什么也不会。
我爸昏倒在教室里,送到医院的当天就发了病危通知。
之后的几天,他一直靠药物维持生命。
学校在开始的几天,还不断地送去支票,渐渐地,他们派人向小冬解释,学校无法承担父亲的医疗费。
主治医生说,这种病,希望很小,除了心脏移植,基本上没治。
我问小冬,心脏移植的费用会是多少。
&ldo;二十万的手术费。
手术风险很大。
就算成功,每个月大概还要几千元的抗排斥药费。
&rdo;小冬一愁莫展。
&ldo;爸……他还能说话吗?&rdo;在这种时候,我连哭是什么都忘记了。
&ldo;倒是醒过来一次,&rdo;小冬说,&ldo;我没告诉他实情。
他一直胸闷,心慌,喘不过气,多半猜到自己情况不好,说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