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乘务员制服的女性保持着刚刚被虎杖他们扶着靠在墙上的位置,头低垂着,头发散落下来看不清面孔。
我感觉不到他们所说的什么咒力,但是我摘下眼镜也能看到的话,应该不是诅咒?
“我没有感受到诅咒在这里啊,伏黑你们感觉到了吗?”虎杖正想走过去查看,被伏黑一把拉住手臂。
“是共生。”伏黑表情凝重。
这句话的话音落下,车厢安静了几秒后,我听到尖利的怪笑声从乘务员身上传来。
被说穿之后,对方似乎也放弃了伪装,四肢咔吧咔吧几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像是有些不适应身体。
‘乘务员’撩开散下来遮住面孔的头发,露出下面偏男性的面孔,“几个咒术高专的年轻学生吗,简直就是送上来的大餐啊!”
听声音听不出来是男是女。
“好恶心。”野蔷薇撇过嘴,十分嫌弃地啧了一声,手里握紧了锤子。
她之所以是这个反应,倒不是因为‘乘务员’这看不出是男是女的样子,而是因为‘乘务员’站起来之后放弃伪装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掉san。
两条手臂内侧的皮肉像是被整片割开一样外翻张开一个大口子,两条手臂里面整整齐齐地生长出一排触手,不住地蠕动挥舞着,整齐又密密麻麻的样子让强迫症笑让密恐患者怒。
然而这还不是最掉san的,更让人不舒服的是这个人的脖子两侧鼓起了两个大包,跟他的头都差不多大了,那两个大包蠕动变形着,逐渐变成了皱巴巴的婴儿脑袋,簇拥着中间那个还算正常的脸。
这可以算是我目前遇到过的最猎奇的形象了,比秋叶原和电影院的诅咒都要猎奇数倍,但是偏偏都这个样子了,我却依旧能不戴眼镜就看到。
是接近死亡看见诅咒这个buff又开始生效了?还是说这个并不是诅咒,而是普通人也能看到的其他什么物种?
总之四个孩子都戒备了起来,掏武器的套武器,召唤的召唤,只有虎杖,依旧是二话不说赤手空拳就莽了上去。
[是诅咒师。]夏油若有所思,[这是将诅咒和自己的身体融合了吗。]
听到这个名词,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个外形掉san的‘乘务员’。
关于诅咒师,我倒是知道一点。
不过并不是从夏油那里得知的,而是在【窗】的内部网站与论坛收集信息的时候看到的,简单概括一下就是跟我所见过的咒术师立场完全相反的,作乱的咒术师。
但是这也太生化危机了。
我有点担心这几个孩子应付不来,想让礁去帮他们一下,但是又担心贸贸然让礁插手会打乱他们的配合。
顺平的水母很好地封住了诅咒师的行动空间,伏黑则是收回狗召唤出青蛙,然后自己掏出武器就和虎杖一前一后地上了,野蔷薇瞅着空子把钉子钉入诅咒师的身体,等到叠加到一定程度后
一下子引爆附加在钉子上的咒力。
诅咒师的身体四分五裂,头与四肢都啪嗒一下与躯干分离。
举着锤子的野蔷薇愣了一下,似乎自己都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效果。
“小心一点,这个诅咒师没这么好对付!”顺平用水母帮野蔷薇挡住几根从刁钻角度偷袭过来的腕足,微微喘着气。
看得出来维持两只水母的活动对顺平来说消耗还是不小的。
“嘻嘻嘻嘻嘻嘻!想不到吧!”装死偷袭失败的诅咒师发出尖利的笑声,垂挂下来的头颅与四肢活动着避开攻击,“你的钉子对我没用的,小姑娘!”
虽然头与四肢都与躯体断裂开来了,但是作为场外旁观者的我依稀能看到,在诅咒师身体的断口处,有细小的腕足肉芽在快速生长,长成腕足将断裂的头与四肢连接在躯干上。
这样手脚与脖子的长度的,反而更灵活更难对付了。
[你们知道调伏诅咒,最常见的有哪几种方法吗?]夏油忽然出声说。
“啊,问我们吗?”
虎杖在攻击的间隙问。
[除了你们还有谁。]
“常见的有三种。”伏黑在诅咒师改变形体之后收回青蛙,重新召唤出一黑一白两只狗狗,勉强挡住袭来的腕足后回答,“第一种,是与诅咒定下束缚,以付出一定代价的方式得到驱使诅咒的能力。第二种,将诅咒压制到濒死的状态,然后以吞食与融合的方法强制收服。第三种,从他人那里继承。”
[那这个诅咒师是哪一种,能看出来吗。]大概是因为伏黑的正确回答,夏油的语气欣慰缓和下来,听起来居然还有点循循善诱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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