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齐二夫人的房间灯火未熄。
齐二夫人道:&ldo;为何放那贱人回京?郡主明摆着将那贱人回京的权力交给你,你却放着不用。&rdo;
&ldo;娘莫恼,其实让五姐回京,对娘有利无害。&rdo;齐莹解释:&ldo;爹容忍娘拖延五姐的婚事,并不是不在乎五姐这个女儿,而是尊重娘,但这种尊重并不长久,一旦五姐嫁得不好回娘家诉苦,赵姨娘再吹枕边风,娘觉得,爹不恼娘?&rdo;
其实这个道理,齐二夫人也明白,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身为嫡妻,赵姨娘当年是如何让她独守空房,她便想用她女儿的婚事来报应她。
齐莹叹了口气,&ldo;娘,切莫因小失大。五姐只是一个女儿,八弟九弟只是庶出,娘该在意的,是。好了,娘才能高枕无忧。&rdo;
&ldo;可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爹本就喜欢赵姨娘那几个贱种,若是……若是……&rdo;齐二夫人红了双眼,终究没说出个结果。
齐莹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凭她的潜意识,她觉得,可以弃了,大嫂不是刚产下一子吗,若是经营得好,也能成就,只是这话太过残忍,她不忍再伤母亲的心。
北燕女子地位卑贱,天下女子的地位也都不高,放眼天下,也就端王府是个例外。
齐莹无数次痛恨自己是个女儿身,不能为母亲遮风挡雨,当最终,她将所有的不甘都放下,只祈求嫁个好人家,在没有哥哥的情况下,让苦命的母亲不至于受人欺辱。
齐莹拍了拍母亲的手,轻声道:&ldo;娘不必不甘。女儿的婚事没定,五姐回京,若娘不回,于情于理大伯母都会给五姐说亲,而女儿也回京了,这时,大伯母必定也会给我说亲,我嫡她庶,我的婚事必定比五姐好。&rdo;而大伯母身为长公主,经她之手的婚事,又必定比娘安排的好。
齐二夫人点了点头,女儿的心思一向比她活络,很多事情,她都会听女儿的意见。
&ldo;五小姐,此番回京,当不能打扮得太美,你祖母本就不喜你,再得祖母厌恶,于你的处境不利。&rdo;
姨娘地位低贱,细算下来,那就是家里的下人,只是以色侍人,能与主子共欢,所以地位比下人高些。但姨娘不能称呼亲生孩子的名字,只能称之少爷小姐。
女儿就要回京,赵姨娘忙为女儿提醒注意之事,恐女儿惹了不喜,将来万劫不复。
&ldo;齐国公府,最不能得罪的是你祖母,只是你的面容已经失了先机,也便罢。咱回了京,也不必做无用功,专心讨好你大伯母就成,有大伯母的庇护,便是夫人也奈何你不得。&rdo;
第32章:遇刺重伤
次日,顾长歌早早起来,放了一只信鸽。
齐成染问她信中内容,顾长歌道:&ldo;离开锦城已半月有余,总得给哥哥报信儿,让他赶紧死回来,否则王府失窃,损失你赔?&rdo;
&ldo;端王府精英无数,失窃?你多虑了?&rdo;
顾长歌白了他一眼,&ldo;好吧,口误。我是担心锦城没个人,到时候皇帝怪罪下来。&rdo;
&ldo;嗯。&rdo;齐成染点点头,又问:&ldo;你不打算回锦城了?&rdo;
顾长歌摇头道:&ldo;不回了,我随你回京城。你虽变聪明了,但京城谁不聪明?我怕没了我,你被吃得骨头都不剩。&rdo;
皇帝虽让她一家待在锦城,但很多时候只家里有人在守在锦城便好,而她是个女儿,要求更是不多了,几乎是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齐成染笑了笑,&ldo;对我这么没信心?&rdo;
&ldo;嗯。&rdo;
齐成染不想斗嘴,只问道:&ldo;查到财务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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