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偷点什么再走吧！

把尸体搬走有毛用啊！

楚苑心中一阵吐槽，暗说真是不管什么年代都有四处寻刺激的奇人，也罢，没丢东西也好，估计又能给史书添点细节。

到底是给大众看的节目，讲不了太深，楚苑没什么兴趣地回了屋，想知道详情她有更靠谱的办法‐‐导师估计过不了几天就得讲这个。

结果一夜梦魇。

梦中她看到一个穿着中衣裙的女子躺在榻上，形容枯槁，神色坚定无比地说：&ldo;求陛下废了臣妾的后位！

&rdo;

榻边站着一个人，沉默了一阵子回答说：&ldo;你在宫里过得不开心，沐容不能是下一个。

&rdo;

哪里不对……

楚苑一整夜翻来覆去听到的都是这两句话，终于在凌晨的时候忍无可忍地起了床，支着额头借着初晨的微光想了又想，越想越头疼。

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那夜睡得不好，还以为第二夜必定累得好好睡一觉，躺下才知道那夜的梦魇就是个开始而已。

之后，一夜又一夜，坐着不同的梦，场景的变化却很少，几乎都是在那张榻上，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

每次都让她累得不行又醒不过来，直到十几天前，可算在梦里听到了两句有点用的话，一句是：&ldo;臣妾不想死后还被人一口一个&lso;皇后&rso;地叫着，再冠上一个冰冷的谥号，臣妾宁可被称作&lso;楚氏&rso;。

&rdo;

另一句是：&ldo;沐容很聪明，第一来见臣妾、帮臣妾把名字译成靳倾语的时候，冠了陛下的姓……&rdo;

感觉脑中&ldo;叮&rdo;地一响，楚苑醒过来，心中莫名欣喜。

貌似知道了点什么？

靳倾，那是大燕朝时西边的游牧民族；楚氏，嗯……

大燕朝数得上的贵族，记录在册有史可考的内外命妇都不少，但皇后的位子到底不好坐，总共就一个，恒昌帝的皇后楚氏。

楚苑回忆着，心中一阵憋闷，好像有什么极度委屈的情绪在胸中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

自那日之后，梦境有了奇妙的变化，她看到的场景不再局限于那个宫殿‐‐大约是长秋宫的宫殿，而是延伸到了宫中各处。

比如她看到在类似于记载中的大燕帝王寝殿成舒殿里，皇帝对一个亲王模样的人笑说：&ldo;你替朕当皇帝吧。

&rdo;

看到在夜晚的时候，一个女官模样的女子气鼓鼓地闯进房里怒吼：&ldo;陛下！

&rdo;

一个又一个的场景，没有几个能连贯得起来，却让她心中莫名地喜悦，几次都在梦中笑醒，直至醒来都有无法解释的欣喜在心底挥之不去。

也不知道是欣喜个什么！

！

！

然后，在有意识地告诉自己&ldo;这些只是梦&rdo;的同时，她居然开始思考这些事的真实性……

想想就恨不得大嘴巴抽自己，她可是历史系的学生，不是玄幻小说的作者啊摔！

！

！

不过心思往往是最不由自己的，楚苑开始琢磨：嗯……反正专业书也要看；嗯……反正这个现在是热点话题；嗯……那……那就查查吧！

于是就开始每天泡图书馆泡图书馆泡图书馆。

每天，图书馆里的书都告诉她：年轻有为的恒昌帝在二十六岁那年驾崩了。

每天，梦里的人都告诉她：恒昌帝压根没死，他是出宫和小伙伴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