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头痛,所幸什么都不想理了,也懒得管一旁傅度秋灼灼的目光,双手搭在桌子上侧过头睡觉。
这一觉他睡得不□□慰,时不时就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梦里他是一个小孩儿模样,夏日灼热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穿过一棵棵梧桐树,身后是另外一个小男孩儿。
头顶是漫天搅动的浮云,脚底是细碎的沙石,公园里的光线十分充足,梧桐树叶将地面铺满,到处都是美好的场景。
两个小人影跑过沙滩,跑过街道,跑过礼堂,光线将他们投射在地上的身型拉得老长,欢声笑语飘荡到看不见的远方。
等到段唯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放学。这一觉睡得他脑袋昏沉,浑身都有些酸痛,尤其是腺体那块痒痒的。
临近放学,班上的众人都有些蠢蠢欲动,教室里一片乱哄哄的,段唯揉了揉脑袋从桌上坐起来,回想起自己做的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是梦到傅度秋和原来那个段唯的小时候了?
他下意识觉得是傅度秋老跟自己念叨的后果,于是也没多想,观察自己目前的状态估计是离这个月的发情期不远了,旁边一个Omega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信息素味道,于是小声说:需要抑制剂吗?
我有带,谢谢。段唯笑着拒绝,拿着抑制剂朝外走。
有的班级已经提前放了学,走廊上走过一排Alpha,现在正是三月头,暖春来袭万物复苏,众人信息素的味道也渐渐浓郁了起来。闻着这个味道,段唯浑身都不太舒服,快步朝着卫生间走去。
打开卫生间隔门反手锁上,他撕开抑制剂的包装,熟门熟路地就往胳膊上扎,随后一把把注射剂甩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可是和平时不一样的是,他注射后半天都没起作用,反而因为时间的耽搁,他的腿越来越软。
发情期的不适瞬间充斥他的全身,他有些体力不支地半蹲在地上,想起之前Ba说的抗药性霎时间脸色一白。
不是吧,他才用抑制剂不到一年,就开始抗药了??
下课铃声响起,三三两两的声音从卫生间门口而过,段唯趁着身上还有劲儿,拿出兜里的手机,一打开消息列表最上面的就是傅度秋的聊天框。
他停顿了一会儿,果断地划过,点开彭炎的消息发送过去:[快来厕所,十万火急!]
发送完之后,段唯就蹲在厕所里,祈祷着彭炎去食堂干饭的速度不要太快。
手机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提示,段唯的意识越来越浑浊,就在他觉得自己就快撑不住的时候,卫生间门口传来有人走近的声音。
段唯下意识地朝外面喊:小炎子?
傅度秋站在外面没有应答,厕所里的信息素味道很快就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他对着隔间里的段唯说:你怎么了?
段唯听出来了是谁的声音,于是有些退却地问道:彭炎呢?
见他知道是自己之后连称呼彭炎的昵称都变了,傅度秋停顿了一会儿,说:他去吃饭了,让我来找你。
其实真相是他从上课的时候就觉得段唯不对劲,观察了一会儿后就看到了彭炎手机上的信息,让彭炎一个人去吃饭,自己来了卫生间。
你怎么了?傅度秋走近了一些,轻声问道。
对于任何一个Omega来说,发情期时期的自己是最为敏感和害怕Alpha接近的,段唯也不例外。他的身子往后缩了缩,隔着隔间的门,犹豫了一会儿说:你让彭炎来吧,我找他有些事。
傅度秋压抑着迸发出来的情绪,继续好言问道:你注射抑制剂了吗?
话音落了,段唯下意识看向掉在地上已经拆开的抑制剂包装袋,沉默半晌后妥协了,说:我注射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用。
他说话的语气有些着急,听得门外的傅度秋气消了大半,他轻叩隔间门,说: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开门。
离得近了,傅度秋身上熟悉的白松香味越来越清晰,或许是被标记过,也或许是那契合度99%的原因,段唯身上的不适减轻了不少。闻言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打开了门。
隔间门被推开的一霎那,段唯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的充斥了整个卫生间。这股蜜橙味在寒冬闻时,是青涩稚嫩的,而放在春意盎然的季节,却平白多了几分潮湿,闻上去让人蠢蠢欲动。
傅度秋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他看到掉在地上的抑制剂包装纸拿了起来,看了一眼后霎时间皱紧眉头。
见他神色,段唯顿时感觉不妙,试探地问道:怎么了?
这个抑制剂一直都放在你包里吗?傅度秋看了段唯一眼,轻声问道。
对啊,段唯现在像极了听候医生诊断的患者,怎么了?
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就之前冬令营的时候我妈买了一大袋,我一直放在包里,段唯有些紧张地说:不会是真的有抗药性吧?
傅度秋:过期了
段唯:?
见他愣住,傅度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抑制剂的包装递在段唯的眼前,上面的小字标注了抑制剂的生产日期和保质期,放了这么久,你就没有想过它可能过期了吗?
段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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