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相与平阳公府相斗,最大的获利者是谁?是--“皇帝!”董丞相大喝一声,肝胆俱裂,替季语白开了口。季语白身体晃动两下,怀疑、惊诧、寒凉的情绪轮番撕扯心脏。“哈哈哈,从几月前宫玉桑被你强|暴了还心甘情愿抱着你发冠与你成婚,我便觉得事情很奇怪。如此看来这桩桩件件都是我们落入了皇帝的圈套里。”“你好好想想,那日到底是你强|暴了宫玉桑,还是他勾引了你!”“季语白,你这个傻子,你这个傻子!总有一天你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的。”魔音灌耳,脑仁阵阵收缩。季语白身体一半寒冷,一半热辣。灵魂一寸一寸都被撕碎了!如果董丞相说的是真的!那···◎三更◎最是无情帝王家!“啪”手掌与脸皮相撞,发出响声。季国公上前,扇了董丞相一耳光,瞪视季语白:“季语白,你发什么呆!这人是奸佞小人,她的话怎么能相信半个字!”季语白仿若被人从复杂情绪海中捞了出来,有了片刻茫然,很快她心思明朗:“是,母亲。桑桑为我孕育孩儿如此辛苦,几番救我于为难,我必然不会受董相挑拨。”话虽如此说,喉咙总是感觉卡了一根小小的鱼刺,在意的时候,鱼刺膈应得难受。不在意的时候,鱼刺隐隐作祟的提醒。董相受了季国公一巴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再也不提什么。一双眼睛带着喜悦的神采,贼溜溜的看着季语白,嘴角拉起嘲讽的弧度。一个时辰后,“急报!”一名兵将从宫门口骑着马飞驰而来,她响亮的声音在皇宫里回荡,这是传递消息的通讯兵。季语白忧虑与季国公对望一眼,难道是张少卿没劝降成功,东郊的敌军攻过来了!“说!”季国公转头,语气肃静。那名通讯兵单膝跪地,双手捧上一封信笺:“这是东郊董淑梅送来的信,请您过目。”季国公抬手便捡起那封信,撕开抽出纸,抖开放在眼前。季语白与镇国公凑过头去看--“哈哈”季国公放声大笑两声:“如此甚好。”周侍郎等人不明所以,迈步上前。季国公将信传给周侍郎···脸上纷纷露出愉悦的笑容:“果真是好。”跪在地上,脸上青红紫的董丞相伸长脖子侧目想看内容。季语白接过纸,抖开在董丞相眼前,忍不住的带着笑声道:“你看。”白纸上黑色的字一个个跳进董丞相的眼睛:臣母亲以下犯上,罪不容诛。臣不愿母亲错下去,特此立言,送来降书,三军就地解散···董丞相脸色气的胀红,眼睛外突,上气不接下气:“逆女!软骨头!”季国公询问通讯兵道:“东郊的军队你是否亲眼目睹解散?”通讯兵:“三军却已解散,各自离开驻地。”季国公拍手:“好。张少卿何在?”通讯兵:“大人让末将先回来报喜讯,她随后就到。”一场大战销匿于无形,和谈这事是张少卿干成的,而想到主意的是季语白。石坪上不再是先前的死气沉沉,死了的人无法复活,活着人感受到劫后余生,各个兴奋说个不停。讨论最广泛的就是季语白,众臣对季语白的观感,从那个可恶的纨绔,逆天大反转,后生可畏乃是郦朝栋梁。好几个拍马屁的将季语白夸得上天入地的好,季国公明知道是奉承的话,但还是忍不住喜笑颜开。“令女将门虎女,德才兼备。”“郦朝有她是天将祥瑞。”“智多近妖,化干戈为玉帛···”镇国公嗤之以鼻,但也由衷的认可季语白的才华能力。走到季语白身边,道:“语白啊,听婶娘一句话。你是顶顶好的孩子,切莫学了你母亲那好听阿谀的习性。”季语白答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沉默行了一礼。她看向皇宫内院,宫玉桑在里面养病,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想到他季语白心里泛起各种复杂情绪,最终这些情绪都化为一种名为挂怀的丝线,丝丝缕缕缠绕着她。“季国公!不好了!!!”福贵人还未到,焦急的声音就先到了。“什么事?”季国公脸上犹带还未散去的喜悦。“皇太女!!!皇太女出宫后不知所踪了!”福贵急的眼泪掉落下来。“怎么回事!”季国公眉毛倒竖,声音带着怒。“君···君后····他怕敌军攻城,让云王的女儿宫玉卿带着十来个近卫逃出了皇宫。”福贵眼泪哗哗的流,哽咽着说道。季国公传过话,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没成想君后还是阳奉阴违!所幸这个时候,皇城解除危险,不算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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