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没像平时模式化地回答“同学们好”,而是压了压手掌,比了个“坐下”的手势。
气氛莫名地古怪。
“今天上课之前我要告诉大家一件事。”
老姚低沉缓慢的声音让人心慌。
王昱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她的斜前方,空的。
“我们的蒋茂同学,昨天去世了。”
老姚说出这话的时候全班人几乎同时转头看向蒋茂的课桌,低低的一片惊讶声。
“他骑摩托车帮家里人运货时遇到了车祸,没有戴头盔,当场被撞身亡。
明天他家里会为他办追悼会,为了方便各位同学参加特意定在中午。”
老姚的表情有些失控,低下了头,“大家有空就去送他最后一程吧……”同学们互相交换吃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祁因看向王昱童,见她整张脸都白了。
记得上一次直面死亡的时候王昱童年纪还小,面对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爷爷,她表现出的是害怕。
那时她并不明白什么是死亡,这一次她依旧懵懂,可她很难过。
每天都会见到的人,会说话,会生气会笑的人,一夜之隔就成了摆在灵堂前的一张黑白照片。
王昱童和祁因站在一起,看着白色布帘下蒋茂被封存在玻璃框之后的脸,非常陌生。
王昱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祁因抱着她,帮她抹去眼泪。
老姚站在人群中也在哭。
有人低声说:“姚老师应该想起他儿子了。”
“她儿子怎么了?”“前不久也是刚去世,据说也是意外从楼上掉了下去,哎,年纪也是这么一点点。”
祁因看向老姚,两鬓都已经花白的老姚一丝半点凶悍不剩,哭得像个孩子。
夏天的河堤旁很凉爽,有低飞的蜻蜓。
桥上轰隆隆地开过摩托车和公交,仿佛再多一辆车碾过桥就会被压得支离破碎。
这是王昱童第一次逃课,也是祁因的第一次。
她们俩坐在那儿很久,风吹痛她们满是泪痕的脸,她们认真地讨论什么是生,什么是青春什么是成熟,什么是死。
“当时我不该那样伤他的心。
他很爱我们。”
提起去世的爷爷,王昱童特别内疚,“但是再也没有机会向他道歉了……‘再也不可能’这几个字,就是死亡本身吧。”
“那时候你还小,你爷爷明白的。”
祁因说,“这就是成熟本身。”
王昱童被她说得更难受:“那什么是生,我们终有一天要死的话,为什么而生?”“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连死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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