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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身着赤黄袍的玄宗皇帝在太监的引导下,入殿升坐。
金将军躬身步上殿阶,高奏平安。
我随着百官在阶下跪拜,而后我在殿外恭候,百官则登阶上殿,内偈者宣呼仪仗入宫立仗。
朝拜山呼之后,我听到右相李林甫慈和的嗓音在大殿上响起:&ldo;臣启万岁,剑南节度使福王殿下,智败吐蕃大军,现已返回长安,正在殿外候旨。
&rdo;通过昨天的交谈,他为我恭敬的态度而暗暗欢喜,自认为已经迷惑了我的视线。
加之他早知我曾入宫拜见过圣上,已无需再隐瞒我的到来,所以他在早朝上率先奏报我的讯息,以显亲厚。
玄宗皇帝话语中带着欣喜地回道:&ldo;传福王晋见!
&rdo;在执事太监的引导下,我来到大殿上山呼礼拜,皇帝令平身后道:&ldo;朕闻卿独提三万余众,连结南诏,巧设智计,一战令吐蕃国折损三成兵力,可是实情?&rdo;大殿之上玄宗皇帝当然端起皇帝的威严,早在他中年之时,就对待宗室皇戚一事,他曾说过&ldo;在家有长幼,在朝是君臣&rdo;的话语。
我恭声回道:&ldo;启禀圣上,当日臣侦知吐蕃集结十五万大军,号称二十万人马将欲侵扰我大唐江山,便主动求变,假起姚州事变,使南诏诱之深入,而后以有利地形围攻,赖圣上洪福,大胜而归!
&rdo;我知道在这个时候,只能简洁直白,尽量不要过于细节描述。
玄宗皇帝接着问道:&ldo;敌我实际伤亡如何?&rdo;显然圣上想成就我的威名,我顿首答道:&ldo;此战过后,由南诏军方统计,吐蕃折损十四万八千余人,大唐伤万余人,亡三千余;南诏伤七千余人,亡二千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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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名四品朝臣出班奏道:&ldo;臣御史中丞宋浑启奏万岁,据臣所闻,福王千岁此战本可全歼来敌,却不知何故,最后竟放逃了千余众蕃军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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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一动,这或许是李林甫派在姚州的密探所侦知的,李林甫趁此时机,试图抵毁我的形象,打击我的声威,&ldo;臣礼部侍郎萧灵启万岁,臣亦有所闻,道及姚州事变真有其事,最冤枉者,莫过于孙成义所倾的满腔热血赤胆,竟被诬为奸之臣!
&rdo;又一朝臣出班奏道。
我心中暗暗冷笑,这些初级的技俩何必拿出来献宝!
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了无惶恐。
不过这个萧灵倒是个真正的草包,曾经把&ldo;伏腊&rdo;读作&ldo;伏猎&rdo;,因此被人称做&ldo;伏猎&rdo;侍郎,传为笑谈,他、宋浑和吉温都是李林甫最刁毒的手下。
御座上的皇帝一拍御案,沉声言道:&ldo;福王以寡胜众,非有奇谋难成大功。
而卿所言,纯系捕风捉影,了无实据!
此言一出,岂不冷了边将的热血,灭了勇士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