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遗没有回答,他的身影已消失。他是剑客,一生都与死亡为武的剑客,能陪着他的只有剑和孤独。
苏厉男,他配不上。
幸好苏厉男不是孤独一人。
一人走到她身边,笑着摸她的头:&ldo;为一个臭男人伤心,羞也不羞?&rdo;
苏厉男抬头,就看到了萧离恨和煦的微笑:&ldo;是你?&rdo;
萧离恨笑道:&ldo;是我。&rdo;
苏厉男推开他,背过脸去,她不想自己的丑态被人看到:&ldo;你来干什么?&rdo;
萧离恨亲切地摸着她的头,就像大哥哥一样:&ldo;来安慰你。&rdo;
&ldo;你……&rdo;苏厉男很想发火,却突然气笑了,&ldo;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rdo;
萧离恨道:&ldo;我安慰人,只有两种方式,一是甜言蜜语。&rdo;
苏厉男问:&ldo;二呢?&rdo;
萧离恨摇头道:&ldo;你不会想知道。&rdo;
苏厉男气道:&ldo;如果我非要知道呢?&rdo;
萧离恨道:&ldo;那我只能告诉你了。&rdo;他凑到苏厉男耳边轻声道,&ldo;美酒和女人。&rdo;
苏厉男气恼地推开他:&ldo;臭男人。&rdo;
&ldo;哎,&rdo;萧离恨笑着摇头,&ldo;女人心,真难懂,我说的可是实话。&rdo;
苏厉男咬了咬唇,道:&ldo;那你陪我去个地方。&rdo;
萧离恨道:&ldo;何处?&rdo;
苏厉男道:&ldo;赌坊。&rdo;
赌坊,进得去的人,未必出得来,这是让人堕落的地方,只有节制的人,才出得来。他们不正是需要堕落?
他们去了,金银珠宝像纸一样撒得漫天都是,但他们高兴,只要高兴做什么都值得。
这大概也是苏厉男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了。她笑得很开心,走了一个臭男人,还有一个对她好的男人,她为什么非要选择那个臭男人。
于是一颗心逐渐向萧离恨靠拢,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岂非爱得快,变得也快?
放纵的时刻结束,他们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武林盟。
这个夜却没有平静下来。
女人的惨叫刺破空气,男人粗鲁的骂声跟着响起,萧离恨脚步一顿,道:&ldo;这似乎是你祖父母的声音。&rdo;
苏厉男脸色一变,咬紧了下唇:&ldo;不,不是,只是后厨的张麻子跟他夫人的吵闹声。&rdo;
&ldo;你有个习惯,&rdo;萧离恨道,&ldo;说谎时会咬下唇。&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苏厉男一顿,看到萧离恨的笑,才惊觉自己上当了,&ldo;我、我不是……&rdo;
男人女人的吵闹声很响,然而整个武林盟的人都像聋子一样,眼不动嘴不动,低头匆匆行过。这是麻木的表现,只有经常出现这种情况,才能让他们如此习以为常。
&ldo;你很爱这个家,你也爱你的祖父母,因为他们是你仅有的亲人。&rdo;萧离恨道,&ldo;可是你对他们见死不救。&rdo;
&ldo;不是!&rdo;苏厉男焦急否认,&ldo;我当然爱他们,我也想救,可是、可是我无能为力!祖父喝了酒就是个疯子,疯子疯的时候没人能阻止他,我也不能!&rdo;
萧离恨问:&ldo;为什么不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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