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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ldo;呵呵，你方才不是说自己会法术么？还能捉妖，又会称骨相面，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不知的呢？&rdo;我打趣道。

&ldo;姑娘也是风趣之人啊，是在下唐突了。&rdo;他又为我添了一杯热茶。

我淡品，满口盈香，问道：&ldo;这是什么茶，好特别，方才没品出来。&rdo;

&ldo;给姑娘品的，自是好茶。&rdo;

我笑道：&ldo;该不会是你从哪儿采来的仙糙，又取了瑶池的琼浆玉液，在此烟雨柴门煮得这么一壶好茶，竟让我这俗人给品了。&rdo;

&ldo;只是这么一壶好茶，也不及姑娘的梅花玉液。&rdo;

我一惊，果然是高人，竟知道我会煮梅花茶。

他笑：&ldo;方才你饮的不过是最寻常的农家香茶罢了，采上一些院里的花瓣，野外种的春茶，用后院水井里的清泉煮了便是了。&rdo;

我再品一口，蹙眉：&ldo;原来这般啊，我竟品不出这味道了，记得幼时是喝这些茶长大的。&rdo;

看着窗外的细雨，屋内飘着新茶的清香，而眼前坐着的，却是故人。一时兴起，不禁随口吟道：&ldo;探春一路赏繁花，间或问途寻酒家。细雨催新初润糙，柴门留客漫煎茶。&rdo;

他微笑：&ldo;姑娘好才情。既然是柴门留客漫煎茶，那姑娘不妨再留片刻，我们就在这柴门煮茶，听在下说一些玄离的故事与你听。&rdo;

&ldo;如此甚好，我是极爱这些的，最好带些鬼神色彩的……&rdo;

柴火烧得噼啪作响，想来是与我一样，等着听白衣公子的故事……

仙乡未入恐成魔

烟雨还在飘落，朝窗外望去，远处的青山半隐半现在云雾间，仿佛隐藏着许多神奇的秘密。我用手指着那烟云处：&ldo;你看，那山里好像住着神仙。&rdo;

他亦抬眼望去：&ldo;呵呵，是，烟雨的山峦，云雾蒸腾，倒真像是神仙出没之处。&rdo;他神态深远，&ldo;只是，你信鬼神么？&rdo;

&ldo;我信，我在翠梅庵里还与佛对话，佛是慈善的，只是不度我。&rdo;我笑道，似乎有些任性。

&ldo;那是因为你慈善，如果你是恶者，佛也就不善了。世间万物，皆是如此，因果轮回，自古不变。&rdo;他话藏禅机，神情依旧淡定。

我淡笑：&ldo;也许我注定只是做一个平凡的人，没有这样的慧根，许多的禅理都悟不透。&rdo;

&ldo;我是与生俱来的，你信么？只是不能修仙，就要成魔。我师父说过，我如果再入世，便再难脱身了。&rdo;他似乎在回忆什么，神情肃然。

&ldo;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筑……&rdo;我想起了经书上这么一句。忽又问道：&ldo;你师父？&rdo;

&ldo;是，我师父。他是世外高人，云游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让我永远不要去找他。&rdo;

&ldo;聚散寻常事，他让你不要去找他，说不定哪一天他来寻你。&rdo;

&ldo;姑娘，你不是要听一些玄离的故事么？我来说与你听，关于我的故事，本来就是一种玄离。&rdo;他看着我，目光深邃，仿佛要将人陷入进去。

&ldo;唤我眉弯吧，沈眉弯。&rdo;

&ldo;好，我叫楚玉，师父给我取的名字。他为我卜的卦，有诗曰：玉魄生来浑似古，仙乡未入恐成魔。这诗如今刻在我随身玉佩上，不离不弃。&rdo;他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我，温润的古玉，莹白剔透，刻着两行诗，像是谶语。

&ldo;好玉。&rdo;我称道。

&ldo;是，师父说是我父亲留下的。&rdo;

&ldo;你父亲？&rdo;

&ldo;嗯，我父亲。自我记事以来，就在烟霞寺做了小和尚。师父告诉我，我父亲是一位年轻的得道僧人，出山云游时，经一处山林被毒蛇咬伤，是我在山间采药的母亲将他救回家中，父亲抵不过情劫，与我母亲相爱。很不幸，有了我。父亲决意踏入红尘，与母亲相伴终老，然，母亲怀我两年之久，才将我产下。母亲因难产死去，父亲说我不是一般孩童，非仙即魔。后父亲带着我回到烟霞寺，悔过，一年不到，圆寂。&rdo;他淡淡地讲述，语气平淡，仿佛在诉说一个与他并不相关的故事。

而我却陷进在他看似寻常却离奇的身世中，低声道：&ldo;后来，你在寺中长大，做了小沙弥，寺中另一位得道僧人传你佛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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