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伸过来时,晏知行终于看到了他手指上冒出来的东西,戴得位置有点特殊的含义,他拧起眉问道:“沈杳,哪里来的戒指?”“戒指?”沈杳重复一遍之后,才恍然大悟般地反应过来,他习惯性地摸了下,背过手让晏知行看得更清楚些,“买来装饰用的,上面有朵杏花,好看吗?”晏知行看了一眼,照例给了一个不热不冷的答案:“还行。”“对了。”沈杳抬起的脚步又停下,他略弯下腰,透过车窗看向晏知行,“你可以在沈富林面前装出很喜欢我的样子吗?”晏知行言简意赅地道:“我不会。”“你会的,这是alpha天生就该会的东西。”沈杳低下头,充满暗示性地道,“又不需要你付出什么,一个吻让你陪我做这些事情,很不值吗?”晏知行那双冰蓝的眼睛和雨天很适配,里面的情绪让人看不出。他转过脸,再次关上车窗。没说值,也没有说不值。沈杳走之后,晏知行一个人坐在车里。他很少会有娱乐活动,手机里除了简单的通讯工具和办公软件,没有其他娱乐软件。他面色如常地点开搜索键,然后打下字“接吻技巧”。晏知行低着头看着手机,看到真人接吻的画面,微微皱眉,手指飞快地滑过去,只找了文字的描述看。他有万事都做到完美的习惯,像是再看份重要文件,从头认真地看到了尾。酒店足够坐十个人的包厢里,现在只坐了三个人。他挽着晏知行的手臂进来,一同坐到沈复林的对面。他坐着的椅子还是晏知行帮他拉开的。沈复林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放了又放,脸上有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焦急,一副想说什么又找不到机会说的神情。他最后只是伪装得如往日般亲和,做出和蔼长辈的样子,用轻松愉快的口吻和晏知行聊着过去的事情。沈杳不动声色地听着,任由他把沈深棉做过的那些蠢事安在他身上。听久了还是有些不耐,沈杳像是不经意地碰了下晏知行的手臂,并用目光示意了下桌上的菜。晏知行的动作顿了下,换上公筷给沈杳夹菜,动作很生疏,明显是“那我们一起死好了。”关殊仿佛连句解释都不想听,弯下腰低头,捏住沈杳的下巴径直亲了上去。无人的包厢里没有开灯,昏暗加剧无感,嘴唇被吮吸得愈显发麻。隔着扇门,走廊的脚步声和交谈声传进来,像是随时都会有人走进去。关殊却像是听不见一样,也可能是一点也不避讳。他搂着沈杳,把愤全部泄在这个吻上,接吻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响,就没有停息的时间。腿不自觉地有点发软,沈杳的背紧贴着门板,不受控制地下滑着,又被人用手捞起。“啪”。挣扎的瞬间无意间碰上身后的开关,骤亮的光线强行掀开眼帘。沈杳拿在手上的手机再次震动而起,他没来得及看,就被关殊抢了过去。关殊抓着手机,瞥了一眼屏幕上晏知行的名字。刚平息下来的吻再次燃起,比刚才还要来得重,来得用力一些。电话铃声渐渐弱下来时,关殊也才慢慢地停下来。他睁开眼睛,和沈杳相视着,咄咄逼人的目光。关殊的手指一点,在沈杳呼吸还没平缓时,他帮沈杳接通了电话,还开了免提。“什么时候回来?”沈杳出来加上接吻的时间,他已经消失十多分钟。他抿起唇,尽量没让晏知行听到他紊乱的呼吸。他刚想要说话,关殊的手掌蓦地掐到他腰上。沈杳没有心理准备,下意识地发出了道吸气声。晏知行也听见了,拧起眉问了句:“沈杳?”常年的说话习惯在,声音从里到外都透着冷淡,听起来确实和沈杳没有过分暧昧的关系,连句稍微关心点的话都没有。听起来一点也不熟。他的声音两个人都听得见。关殊就这样逼近着他,完全把他罩在怀里。明明是他主动接的电话,也明明确认完了沈杳和晏知行之间的清白。关殊沉着眉,垂眸盯着他,动起口型:“说话。”“我没事。”关殊的手紧贴着他的腰,烫得就像是一团火,沈杳边警惕着他下一步的行为,边维持着音调道,“马上回来。”沈杳察觉到关殊的脸色又沉郁下来,在他开口之前,及时挂断电话。关殊盯着他,手放在门把手上,堵住了唯一条出路:“你还要回去?”他的表情有些吓人,沈杳却不紧张,也不害怕。他慢条斯里地抬手碰了下自己的唇,照不到镜子,但沈杳能猜到,他的唇现在有多红。沈杳问道:“你这样让我怎么样去见晏知行?”关殊也不客气,他直接上手牵住沈杳,打开门直接把他往门口走:“本来就不需要见,跟我走。”“我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让你来接我,我会抛弃他,然后跟你走。”沈杳和关殊的力气无比悬殊,他都没有试图挣扎,只是慢慢地停下脚步,无奈地道,“我只是要回去和他说一声再见,你别生气了。”沈杳总是这样子,给他一棒子又喂一块糖。是沈杳违背和他的约定,丢下他来和晏知行一起吃晚饭,也是沈杳故意让他过来,他现在却又是一副“你看,我多爱你,为了你舍弃晏知行”的无辜模样。这一切关殊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站在灯光下,和沈杳站在这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对峙着。关殊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习惯性地想要从口袋里摸出烟,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戒烟。他只能别过脸,不耐地皱起眉催促道:“快点。”沈杳打开包厢门,为了不让晏知行察觉到异样,他用手抵着唇,像是有些难受地咳嗽了几声。他拿起手机示意了下,抱歉地道:“我晚上有场表演,刚才老师打电话过来,让我快点过去换衣服。”晏知行皱起眉,开口道:“让陈双送你过去。”“不用。”沈杳摇了下头,让人挑不出差错地拒绝道,“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舞团的朋友,他们会顺利带我回去,就不麻烦陈双了。”他礼貌地笑了下,完美无缺地告别:“你们慢用。”沈杳一出去,他就看到了倚在墙边的关殊。他自然地走过去,像是走向高中站在教室外等他的关殊。他主动牵住关殊的手,轻轻拉了拉,语气轻快地道:“走啊。”关殊习惯了站军姿,就算倚在墙边,他的身姿也站得笔挺。沈杳的手上没多少肉,但也带着oga独特的柔软。他顿了下,板着张脸调整了下姿势,十指相扣地牵住了沈杳的手。关殊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他没有这样牵着沈杳的手一起肩并肩地走。过去多平常的事情,从分手以后就仿佛变成样奢求。这条路好像变成了教学楼无人的走廊,他的肩膀上总是背着两个书包,放学铃一遍一遍地回响,他和沈杳一起一走就是三年。关殊的手往口袋里伸去,然后一言不发地往沈杳手上塞。手心被什么硬角一搁,沈杳低头才发现是张银行卡:“你干什么?”“还你钱。”沈杳想起来他说的是那些被破坏的家具,想要把银行卡还回去:“不用那么多。”“不要还我。”关殊却没接,他目视着前方,言简意赅地道:“全给你,我平时不花什么钱。”“不要告诉这是你的工资卡。”沈杳低头盯着银行卡看,问道,“你这是要把老婆本都给我?”他以为关殊会像以前嘴硬。沈杳没想到关殊竟然低低地“嗯”了声,然后强硬地把他的手指拢紧,让他收下这张卡。“沈杳,别骗我第二次。”银行卡很轻,四周的硬角却磕得沈杳生疼。他垂着眸,表情若有所思,最后终归是没把这张银行卡还回去。沈杳没有撒谎,他今晚确实有演出。他和关殊的约定本来是一起吃完晚饭,然后让关殊送他去剧院。出现一点偏差,结果没有变,关殊开着车送他过去。沈杳下车之后,关殊却没把车开走。他等人走远之后,才拿出了今晚的门票来,是最后面最旁边的位置。那么大的剧院,台上的人完全不会注意到他。他又从后座的袋子里拿出帽子戴上,然后把身上的制服外套脱掉,换上最普通的黑色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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