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临雪微眯着双眼,只恨当时在浩天门时没一脚把这条虫子踩死。纪桓看着姬临雪面露不善的样子,也不在意,嬉皮笑脸地走到姬临雪跟前:“哟,姬阁主也来逛海市呢,我就说怎么这次海市不卖东西,改问天阁大型模特秀了。”姬临雪听不懂纪桓后半句是什么意思,可看着纪桓脸上的笑容就知道算不得什么好话。“云雾窟副洞主与妖孽勾结,意图对仙门不利,我问天阁乃四大仙门之一,理应为仙门肃清邪佞,阵起!”原本早就准备在海市四周的法阵,随着姬临雪的声音而起。纪桓看着头顶犹如天罗地网般的杀阵将他们团团围住,不住尴尬地摸了摸鼻翼:“还以为他至少会跟我说上两句,比玉衡仙宗的垣珩天还真没意思。”“姬临雪那边你和晗褚可以吗?”陆云琛问。“二打一问题不大。”陆云琛颔首:“一旦看见结界破开,就带着晗褚先出去。”纪桓问道:“你呢?”“你们安全离开,我断不会恋战。”纪桓点头,随即拔出了背在身后的长刀向姬临雪奔去,长刀落下,刀气掀起了水面,高度足有十丈,巨大的波澜将他们包裹在其中,晗褚抬手,掀起的巨浪停在半空,普通弟子根本无法突破水流进来帮忙,此处变成了纪桓与姬临雪一对一的比武场。吃了鲛鲛给的丹药,纪桓在水中并不吃力,在姬临雪身上占尽了地理优势和近身作战的强项。姬临雪虽也戴了避水的法器,可还是免不了受限。正在此时,水中几股暗流朝着姬临雪快速奔去,其中暗藏杀机,哪怕姬临雪有所察觉,急忙避开,却还是撞上了纪桓劈过来的刀气,姬临雪肩膀上硬生生被撕裂开一个血口,他瞪大眼睛,五脏六腑被刀气一震,竟吐出一口血来。晗褚赶忙跳入水中化身为鲛人之身,将纪桓驼在背上,飞快跃出水面,他哼起了歌声,那歌声哪怕是纪桓听着也失了神。待从结界里跳出去时,纪桓都只是迷迷糊糊抓着晗褚上半身的衣物。“副洞主。”晗褚推搡了纪桓两下。纪桓才从迷离中渐渐地醒过神来:“啊?”“我们出来了,先回云雾窟吧。”晗褚说。“你师尊呢?”晗褚道:“应该用不了多久便能脱身,他让我们先回去,他摆脱这些人就会尽快赶回云雾窟。”从上次的事情后,纪桓不愿意再相信陆云琛的鬼话了,这会说什么对要等着陆云琛。晗褚没有再劝,寻了个安全的山洞,等着陆云琛回来。……此时问天阁关门打狗的杀阵,没有把纪桓和晗褚捆住,反倒把自己困在阵法中出不去。谁能想到跟在纪桓身后蒙面的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竟然能顶着杀阵的反噬,大肆屠戮问天阁的弟子,很快周围的水便已被血染红,就连维持着海市的幻象都不复存在。若非姬临雪带着伤势极力扭转局面,今日问天阁的局面只会更糟。杀阵破开时,陆云琛御剑立于上空,打开一个瓶子向水中丢去,里面鲜红色的液体倾洒而出。“很快水底的鲛鲨就要寻着味来了,姬阁主多保重。”姬临雪看着陆云琛远去的背影目眦尽裂,那张俊秀的脸上哪还有往日的平和潇洒,眉目渐渐扭曲,恨不得把陆云琛从云端拉下来,可面对一地狼藉又奈何不了陆云琛什么。还需要应对水底那些循着血腥味游过来的鲛鲨。待一切归于平静,连姬临雪自己都已是筋疲力尽。姬临雪看着水面上的尸首,咬牙切齿道:“把云雾窟今日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我就不信这人间还会有他们的容身之所。”“阁主,除了我们问天阁的弟子外,没有人能证明今日问天阁和云雾窟交手了,说出去,其他仙门怕会以为我们为了肃清障碍故意抹黑云雾窟,况且若被小仙门知道万圣灯会的事,问天阁占了大头,定会惹来非议。”姬临雪眼下提起云雾窟就恨得牙痒,不仅偷摸着捣毁了万圣灯会,而且还得让问天阁扛下那么大一个哑巴亏。他不在乎那些小仙门能怎么样,可眼下一个云雾窟就如此强劲,让人不由担心有一日蜉蝣也能撼动大树。“凌云霄那个与魔族血脉有纠葛的男人,跟我说过陆云琛还活着,跟在一个奇怪的男人身边。”在没有了系统的感情横加干涉后,姬临雪提起任迁时连名字都没有,“你觉得今日动手的人,像是陆云琛吗?”“我没有和陆仙尊交过手,不清楚陆仙尊的剑法,可在我的印象里,陆仙尊从不滥杀无辜。”长老看着水面上的一片狼藉蹙起眉头,“而此人的道行恐怕只有重伤昏迷的老阁主能与之相较。”姬临雪道:“化真期?”问天阁的长老点了点头:“如果今日老阁主在,断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逃脱。”“说起这个,那日那只九尾狐的来历查清楚了吗?”姬临雪偏头看向身旁的长老,“与他交手的两位元神期前辈伤重不治,追击他的人里数十个元婴期修真者当场身亡,便连我师尊而今都不知何时能醒过来,一只九尾狐怎可能有化神境之力。”“阁主不觉得那只九尾狐长得像一个人吗?”“陆云琛?”姬临雪摇了摇头,立马把这个可能性给否了,他送去魔族的探子来报过陆云琛早就被废去了内丹,哪怕真有了奇遇能恢复,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与化真期的高手一较高下,更别说还强行运转妖丹,把自己变成九尾狐的模样。“是长得有三四分像,可陆云琛再天赋异禀,也绝不能有那般能力,只可惜那九尾狐明明伤得那么重,竟连尸首都没找到,想来会不会已经回到了那个藏匿于世的云雾窟中。”他们口中讨论的九尾狐,没有在云雾窟,而是与他们交过手后,迅速赶到了纪桓和晗褚身边。透着山洞外的光,陆云琛满身是血的模样,惊得纪桓从地上站了起来。走近才看清,这刚养好不久的身体,手臂上、肩膀上又多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最深的那道是肩头留下的贯穿伤。“别这么看着我,一点小伤不打紧的。”陆云琛说罢,从衣服里摸出纪桓之前为他炼制的药丸吃下,那药丸的苦味,还是忍不住让他不适地紧了紧眉心。纪桓上前拉开陆云琛的衣襟,除去一眼就能看清的伤口,身上还添了数道细小的血痕,在浓烈的血腥味下就连藏在纪桓胸口的小肥啾也伸出了半个脑袋发出了焦急地啾啾声。“那阵法这么厉害,你怎么不说?”纪桓拽着陆云琛的衣襟,脸色沉了沉,看着陆云琛现在这副模样,心中又急又气。“姬临雪本就抱着杀心来的,那么多人弄个宛若小孩子过家家般的阵法,问天阁的脸还要吗?”陆云琛轻叹了一口气,“你别担心,这些伤就只是看着吓人。”纪桓皱起眉头,强忍着用手指戳一下陆云琛手臂上破口的冲动,低下头在肩头的贯穿伤上吹了吹道:“这伤会影响你用剑吗?”陆云琛盯着纪桓弯起唇角不说话。纪桓抓着陆云琛的衣领,想起几道致命伤陆云琛都能熬过来,这些伤确实算不得什么。“我身上全是血,你该不会指望我抱着哄你吧。”陆云琛不知纪桓想到什么竟露出了难过的模样,不等纪桓开口,就把其搂入了怀中,一时间别说纪桓身上是血,就连小凤凰的羽毛上都沾了不少血迹,“我俩都一身血了这下公平了吧?”纪桓认识了陆云琛那么久,极少见过小仙尊这副模样,没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小仙尊手臂上的伤痕,见他疼得倒吸了一口气,故作严肃地说道:“陆仙尊原是晓得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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