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云琛乖乖配合,纪桓抱着陆云琛走出死牢,走入那条小径时,小径的宽度让他看着怀中的陆云琛忍不住紧蹙起眉心。“待会我会再把你往我怀里缩缩,这路有点狭窄,你头往我怀里靠些,以免撞到。”感觉到陆云琛在怀中有了动静,他笑了笑,侧着身子,往前慢慢挪步。“主人,你不是说只跟陆仙尊见一面吗?怎么把人从死牢里带出来了。”登阙看着从小径内出来的人不止纪桓一个,脸色立马就变了。纪桓看着登阙眯笑着眼道:“哈哈,情难自己。”“胡闹,主人若是想做那些事,将人绑着就好,真带回去以这仙门之人的实力,反咬主人一口怎么办。”登阙眉心又一次紧锁了起来。“怎么一个二个动不动就说人陆仙尊反咬一口,陆仙尊又不是狗。”纪桓低声抱怨了一句,目光看着登阙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知道怎么跟登阙解释陆云琛的温良无害。只得挺直身子,故作张狂道:“你是不是怕我得罪了那祁什么鬼的,所以才拦着我,不给我带美人仙尊回去?”不出所料,话音刚落,登阙扑通一声又在纪桓跟前跪下了:“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听闻这陆仙尊实力不凡,恐反伤了主人。”“他一个手筋都被挑断的废人,能拿我怎么样?他敢动手,我就把他脚筋也给挑了。”纪桓说完,见登阙还是跪在地上不起来,装出凶狠的模样,双眼微眯道:“怎么?在你面前,我就是个连废人都制不住的废物是吗?”之前听过七少性情暴戾易怒,在旁服侍的这些时日登阙从未见过纪桓翻脸,这偶然得见一次,登阙慌了,赶忙朝着纪桓磕了一个响头道:“属下绝无此意!”“没有这个意思还不起来给我开道。”“属下遵命。”登阙不再反驳,起身一个人走在前面,纪桓看着登阙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他本意不想让登阙怕他,比起主仆关系,他和登阙这段时间相处所产生的好感,让他更想和这个人成为朋友。可比起登阙,更重要的是他怀里的陆云琛。离开繁忧城的路上,时不时有不识好歹的人跳出来阻拦,都被登阙拦了回去。纪桓更是嚣张的留下一句:“祁南枭要是问起来,你们就告诉他,这陆云琛我看上了,以后他就是我七少的东西。”这副模样,好像又回到了现世,他还是那个虽然因变故身体孱弱,但放眼江湖从不会畏惧什么的纪桓。将陆云琛带回府中的一路,用招摇两个字形容纪桓都不为过。从确定不再用懦弱无能做保护色时,在旁人眼里曾经那个无能的七少,现在巴不得把‘爹就是嚣张’这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主人这一次会不会树敌太多了。”登阙被纪桓刚刚在死牢里的模样震慑到,可关上门后,因忧思纪桓的处境还是忍不住多嘴。纪桓将陆云琛抱到床上,轻轻将陆云琛的里衣拉开一点,检查着陆云琛身上的旧伤:“帮我把药箱拿来。”“是。”“往后不想再躲着,那就会树敌,早一点晚一点也没什么差别。”纪桓道。登阙双手刚抱上药箱,听见纪桓会回答自己,愣了一下,一直阴沉的脸色有些缓解,心里暗暗庆幸纪桓并没有再生自己的气,他抱起药箱来到纪桓跟前:“主人,是想把陆仙尊当成立威的棋子吗?属下想尊主知道主人这次的举动,很快就会召见主人,到时尊主劝上两句,主人再主动把陆仙尊归还,定能在尊主面前留下好感。”“我不会再把他送回到那种地方去了。”纪桓接过登阙怀中的药箱,又道:“他胸口的鞭痕到现在都没愈合,要是没有修仙的底子在,一场高烧人就没了。”登阙听到这番话时,抿了抿双唇,许久才鼓起勇气多嘴道:“其实这世间更甚于陆仙尊这副皮相的人虽不多,但定能找到,眼下就属下看来主人的皮相在陆仙尊面前也毫不逊色,为何一定要为了一个陆仙尊,而令自己陷入囹圄。”说完这番肺腑之言,登阙心知恐怕又令纪桓心有不快,又一次在纪桓面前跪下:“属下自知多嘴,可属下不想让主人重回当初的惨境。”纪桓道:“可这天下只有一个陆云琛。”在他心里陆云琛要是活着,一定是能拯救天下苍生的人。登阙愣了许久,才回过味来,心中下了一个一见钟情的定论,想起纪桓平日里小心谨慎,可遇见陆云琛后,纪桓哪怕是刀山火海都敢闯一闯,不免让登阙想起人界那些写男女情爱至死不渝的画本子。以至于他现在都开始忍不住担心起来,要是陆云琛出了什么事,纪桓会不会跟着一道殉情,想到这里他心中暗暗发誓只要纪桓还喜欢陆云琛一天,陆云琛也对纪桓没有歹心,他咬咬牙,就把这仙门之人一道护下了。“主人放心,属下如今已经明了主人心中所思所想,定会拼尽全力也不会让主人失伤心失望的。”说完,登阙对着纪桓深深地鞠了一躬,识相地离开了寝室,留给纪桓和陆云琛单独相处的空间。纪桓望着登阙的背影,也不知道登阙是怎么想通的,只是觉得登阙最后望向他的眼神,总让他有些不舒服。“你的人说得对,顺手把我交出去,你在魔尊心里的位置能拔高不少。”陆云琛说话的声音将他已经飘远的思绪又拉了回来,他走到床边坐下,打开药箱,拉过陆云琛还化脓的手腕,涂抹着药膏,温热的指腹在伤口处轻轻打转,将凝膏晕开。“你呀,怎么对仙门和祁南枭就没那么多防备呢?”陆云琛道:“对你有防备,我就不会跟过来了。”这小剑仙果然不谙世事。纪桓叹了口气,又从瓷瓶里挖出一点凝脂往陆云琛伤口上抹:“那你刚刚跟我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对你有利无弊的选择,你不选吗?”纪桓往前坐了一点,搭上陆云琛的衣襟道:“我刚看了一眼,你身上的鞭伤红肿得厉害,得上点药把肿褪了,我可不可以把你上衣拉开?”曾经多次羞辱折磨过他的七少,现在就连想脱掉他的衣服,都会开口询问他的意见,这样的场面委实不多见。见陆云琛没应声,纪桓又道:“小仙尊,你身上这伤真的伤得太重,要是底子废了,想翻身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陆云琛浅笑道:“手筋都挑断了,底子还重要吗?”“你看要是伤养好了,这筋脉也一定能找到办法重新续上。”陆云琛沉默了一会才点了点头,纪桓将药膏放在一边,伸手去解开陆云琛身上的里衣,衣服和几处伤口粘黏在一起,刚扯开一点,看着陆云琛身上泛白的伤口再度溢出血点,都不敢再往下用力。他是心疼陆云琛的,要当年没救下那头白眼狼,怎么可能会落得这种下场。陆云琛看出纪桓眼中异样,道:“没事,不疼。”“这发脓的伤口跟衣服连的有点紧。”他看着陆云琛身上的伤都不忍心下手。“我手动不了,你直接一把扯开就好了。”他点了点头,这样小心翼翼反倒更让陆云琛受罪,他咬牙将里衣拉开,撕开的皮肉往外冒着新鲜的血珠子,再看陆云琛,除了拉开那一瞬紧了紧后槽牙,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你是真能忍。”他说着起身拿了一块浸了温水的白巾,轻轻擦拭掉粘黏在鞭痕上的脓点。陆云琛轻笑道:“不然要哭出来吗?”他愣了一下,也跟着陆云琛笑了,他拿过药膏再度为陆云琛涂抹伤处,嘴里哼哼着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殊不知,陆云琛的那双笑眼,在他目光停留在伤口上时,渐渐冷了下来。帮陆云琛处理好伤处时,纪桓才发现陆云琛似乎已经睡着了,纪桓试着跟陆云琛说了几句话都没得到答复,才站起身来,活动着僵疼的后背,目光最终落在了陆云琛的睡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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