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没有走进去。
小孩就站在了门口,短小的手指不断搓揉着掌心,一次又一次,汗水从他的掌心、从他额头的鬓角沁出,他仿佛被钉在了原地,这块地板有着深深的吸力,将他黏附在了这块地板上,他、地板已然成为一体。
&ldo;艾凡,进来,把门关上,我不希望是我来做,如果是我来做,你知道你会受什么惩罚。&rdo;
站在门口大的小孩全身一阵轻微的颤抖,终于迈动了步子,走了进来,他转过身把门带上了,走到了理说话人五步远的地方。
&ldo;我以为你会听我的话。&rdo;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桌面手指在桌面有节奏的敲打落到了艾凡耳朵里。
&ldo;去把那边的棍子拿来。&rdo;
艾凡抬头望向了他的父亲,他张了张嘴,几个微弱的音节吐露了出来。
&ldo;我没有做错什么。&rdo;
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在家里没有出门,他有早起给父亲道早安,他有把衣服穿的整整齐齐,他有穿黑色的皮鞋,他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头啦啊哎正视他的父亲。
&ldo;我让你抬头看我了吗?&rdo;清脆的一巴掌,小孩娇嫩的脸上一猩红的巴掌印立马浮现了出来。
&ldo;我让你拿过来。&rdo;
&ldo;我不会说第三遍。&rdo;高大的男人整个身体都陷在了座椅里,同样绿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艾凡,他在等待。
艾凡被他这一巴掌打翻在了地上,他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嘴角在不停地抽搐着,幽魂一般缓慢的飘行着。
棍子被递了过去。
&ldo;把裤子脱了。&rdo;
艾凡全身颤抖了起来,他不敢抬头,不敢拒绝,所以他只能道歉。
&ldo;对不起,父亲,我错了。&rdo;
&ldo;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do;眼泪从小孩的眼睛里不断的流出,他像一张苍白的纸,一瞬间被水浸湿,变得皱巴巴的了。
&ldo;父亲,请原谅我。&rdo;微小的啜泣声哽咽在小孩的喉咙里。
&ldo;艾凡,有些时候父亲的行为是爱你的表现,即便是你不懂,那个被爱的人不懂,但是时间过去后,他就能明白这些,我做的你一切都是为你好,明白吗?艾凡。&rdo;
&ldo;你一定能明白。&rdo;男人的面容几近扭曲,他站起身,来回在屋子里踱步,他像一个暴躁的巨人。
黄色的窗帘被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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