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双心中一笑,便与雅美人说说笑笑。请安过后,聂无双正在与雅美人一同回宫。两人正说话,身后香风袭来,一袭肩撵由宫人抬着慢慢靠近。
&ldo;聂美人,雅美人请留步!&rdo;悦耳清脆的声音传来,聂无双与雅美人回头看去,只见淑妃端坐在肩撵上笑得若御花园中盛开的凌霄花。
聂无双与雅美人一起福了福身:&ldo;淑妃娘娘有何吩咐?&rdo;
淑妃笑着道:&ldo;今日天气晴好,倒是忽然想起一位许久不见的姐妹,想与聂美人与雅妹妹一起看看去。&rdo;
雅美人笑道:&ldo;不知娘娘想去哪宫串门?臣妾等正好无事,也想去凑凑热闹。&rdo;闷
淑妃手搭凉棚,远远眺望层层宫阁,眉眼间笑得妩媚:&ldo;自然是玉嫔妹妹。&rdo;
三人来到&ldo;紫薇宫&rdo;,日头已经上了三竿。淑妃四下打量了&ldo;紫薇宫&rdo;,连连点头:&ldo;雅美人实在是贤淑慧心,这&lso;紫薇宫&rso;一年多不曾来,没想到还是老样子。&rdo;
聂无双不由看了她一眼,听她的口气,似一年前与玉嫔很熟。雅美人含笑领路:&ldo;臣妾无事,平日就弄花伺糙打发时光而已。&rdo;
淑妃走到中殿,看着那半旧不新的牌匾,伫立许久,眼眶却是慢慢红了。她神色悲伤,聂无双以目光询问雅美人,雅美人轻轻摇头,面上亦是疑惑。
淑妃叹了一口气,仔细拭干了眼角的泪,举步走了进去:&ldo;玉妹妹,我来看你了。&rdo;
聂无双与雅美人跟在她身后,窗边放着的软榻上依着位素衣女子,玉嫔慢慢转过头来,她看着走进的淑妃,先是怔了怔,随即淡淡道:&ldo;原来是晴姐姐。&rdo;
淑妃眼泪滚落下来,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ldo;你身子可好些了么?&rdo;
玉嫔仿佛没听见淑妃的话,看向一旁站着的聂无双,皱眉问道:&ldo;你怎么这时才回宫?&rdo;
她置淑妃不理,淑妃却并不恼,只在一旁流泪。玉嫔看了她一眼,像是才发现她流泪,淡淡道:&ldo;晴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死了,你哭什么?&rdo;
淑妃被她的话气恼得又是呸又是笑:&ldo;你这张利嘴胡说什么?大吉大利!我今儿大着胆子过来看你,你竟没一句好话!&rdo;
玉嫔清冷笑了笑:&ldo;好话坏话不都是话么,多说几句好话也不见得有什么福气。好了,看也看了,晴姐姐走吧。这里病气重,传了你可不好!&rdo;
淑妃只是一旁抹泪,哽咽道:&ldo;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但是这都一年了,玉妹妹难道真的还不能原谅我当日的无能为力么?&rdo;
玉嫔脸上一紧,随后淡淡笑道:&ldo;怎么还会记恨晴姐姐呢。你我姐妹当初进宫时可是结义金兰的。晴姐姐就算忘了,我可没忘呢。&rdo;
聂无双在一旁听得两人之间似乎有些隐情,但是又抓不着头绪,雅美人早就机灵地下去命宫女端茶送水。淑妃坐在玉嫔身旁,听到这句话面上掠过一丝愧疚,但是很快她岔开话题,聊起最近的宫中见闻。话题最多的便是不久前的七夕宫宴。
她声音清脆悦耳,说起来栩栩如生,犹如在眼前重现七夕宫宴的热闹奢华。玉嫔脾气再古怪也听得入神。她听了一会,忽然似笑非笑说了一句:&ldo;如今她可得意了。&rdo;聂无双不知玉嫔说的&ldo;她&rdo;指的是谁,淑妃也不接口,只是热热闹闹地继续说道。
淑妃一直坐了半柱香的功夫,见玉嫔面有倦色,这才走了。
聂无双去送,转回来,却见面容倦色的玉嫔早已经下床榻,站在窗前看着殿后盛开的紫薇花。她形影孑然,消瘦的倩影薄如纸,披着长衫。空荡荡的衣衫越发衬得她凄然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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