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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绫恩大声说：&ldo;我真不懂，本来我们以为那个人是罗勃&iddot;安得海，一切看起来都很简单，可是那个男人既然不是安得海，波特少校为什么要说是呢？波特少校为什么要自杀呢？这么一来，一切又要从头开始了。&rdo;

&ldo;你是第三个说这句话的人了。&rdo;

&ldo;是吗？&rdo;她似乎很惊讶，&ldo;你忙些什么？白罗先生。&rdo;

&ldo;跟人聊聊，只是跟人聊聊。&rdo;

&ldo;你没问他们谋杀的事？&rdo;

白罗摇摇头。

&ldo;没有，我只是……该怎么说呢？……拾人牙慧。&rdo;

&ldo;有用吗？&rdo;

&ldo;偶尔也有用。要是你知道我在这几个礼拜里对温斯礼村的日常生活有多少了解，一定会很惊讶，我知道什么人到什么地方散过步，碰见过什么人，有时候也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譬如说，我知道那个自称亚登的人由富拉班旁边的那条步道走到村子里，并且向罗力&iddot;柯罗德先生问过路。当时他只背了一个背包，没带行李箱。我还知道罗莎琳&iddot;柯罗德和罗力&iddot;柯罗德在农场上相处了一个多小时，她过得很快乐，和平常完全不一样。&rdo;

&ldo;对，&rdo;绫恩说，&ldo;罗力跟我说过，他说她就像难得放一下午假出去散心的仆人一样。&rdo;

&ldo;啊哈！他这么说？&rdo;白罗停了一停，又说，&ldo;对，我对村子里的事知道得不少，也听说很多人有困难‐‐譬如说你和令堂。&rdo;

&ldo;我们当中，谁都没有秘密。&rdo;绫恩说，&ldo;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想从罗莎琳那儿弄钱，不是吗？&rdo;

&ldo;我没这么说。&rdo;

&ldo;不错，是真的！我想你一定听说我、罗力和大卫的事吧。&rdo;

&ldo;不过你还是会嫁给罗力&iddot;柯罗德？&rdo;

&ldo;会吗？但愿我知道。那天，我就是想决定这件事‐‐大卫就突然从树林里冲出来。我脑子里有个大问号：我到底要不要嫁给罗力？到底要不要？就连火车冒出的烟，也像在空中画了个大问号似的。&rdo;

白罗露出好奇的表情，绫恩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她大声说：&ldo;喔，你难道看不出实在很困难吗？白罗先生。问题根本不是大卫！是我！我变了！我离开家三四年了，现在虽然回来了，可是却和离开的时候完全不同。到处都有这种悲剧，一个人回家的时候变了，必须重新使自己适应原来的环境。谁都不可能在外面过了很久不一样的生活，回来的时候却一点都没有改变。&rdo;

&ldo;你错了，&rdo;白罗说，&ldo;人生最可悲的是，就是人并不会改变。&rdo;

她看着他，摇摇头。

他坚持道：&ldo;是真的，的确是这样。我们先说你到底为什么离开？&rdo;

&ldo;为什么？我参加了妇女皇家海军服务队，入伍去了。&rdo;

&ldo;对，对，可是你为什么要参加妇女皇家海军服务队呢？你已经订了婚，也爱罗力&iddot;柯罗德，不久就要跟他结婚了。你不一定非走不可，也可以留在温斯礼村在农场上工作啊。&rdo;

&ldo;也许可以，可是我想……&rdo;

&ldo;你想离开这里到外国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你也想离开罗力&iddot;柯罗德，现在，你还是不能安定下来，还是想‐‐想离开这一切！小姐，的确，人是不会改变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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