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我说,我一紧张就有一些结巴。
“谢谢。”她冲我微微一笑,进去了。
我就这样站在厕所门口,觉得应该还站得远一点,但站远了别人一推门我可能无法阻止,索性就站在这里吧。
里面传来了水流进水池里的声音,这个位置离河有点距离,听起来特别响,我方便的时候应该比这还响,我终于知道了她为什么站得比较远,一时间还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我想起我口袋里放着一副耳机,我快速拿出来把它的两个扬声器塞进了我的耳朵里,尽管我没有手机,但另一头还是被我放在裤子口袋里。里面的声音并没有因为我在耳朵里塞了东西而变小,相反,可能是因为我的心理因素影响,我还觉得它变大了一些,但无所谓,我反正是做给她看的。
我把手插进口袋里,假装那里有一部手机。
她出来了,脸微微泛红,看到我,又说了一声谢谢。
我把耳机摘了下来,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说:“什么?”其实我听得一清二楚。
“谢谢。”她又轻声说了一遍。
“哦,没事。”我点点头,转过身,走了。
在候船的地方,我又遇见了她,可能她也在等船吧。
是的,她就是在等船,还和我是一辆船。我在船上遇见了她,我在船上遇见了她,我和我妈上船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连着的座位,我妈在船后面坐下,我一路走到了船头,这个女生已经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了,她身边的座位是空着的。
“呃……请问,这儿有人坐吗?”我问。
“没有,你坐吧。”她看到是我,笑着说。她把她的衣服收了收,低头看了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座位上。
“你也是回家吗?”我坐好后,她问我。
“嗯,是、是的,我回老家。”我又有一些结巴。我刚刚玩我妈手机的时候看到网上说:说话结巴的人普遍自尊心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还在读书吧?”她说。
“是、是的。”我说。
“嗯,看得出来。”她说。
她怎么看出来的?难道是因为我身上有一股书卷气?还是我看起来怯生生的?不知道,我不敢问。
“你也是吧?”我说。
这是船开了,非常响的一声起动机发动的声音盖过了我的话语声。
“开船了,要抽烟的到外面去抽,这个小地方抽烟不闷吗?”开船的师傅用当地的土话说。我爸妈说的也是这种话,我听得懂,但是不会说。
抽烟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胖男人,听到开船师傅的话,他就把烟直接从窗口扔出了船外,“好了知道了。”他也用方言说。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女生转过头来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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