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rdo;灵筠敛了笑意,眉头深深蹙起,沉吟了片刻道,&ldo;那巫女可否帮我和我家小姐互换身子?&rdo;
她回不去原本的身子便罢,能将如今的身子还给小姐她也就安心了。
&ldo;不能,&rdo;巫女却仍是摇了摇头,&ldo;你们如今的情况本是违了天命,回到原本的身体是顺天命而为,切不可再逆天而行。南小姐自是无碍,灵筠姑娘会魂飞魄散的。&rdo;
&ldo;我……我无妨的,只要小姐能回去就好。既是这一世没有&lso;灵筠&rso;,我亦是不该有的存在。&rdo;
&ldo;不,&rdo;一直没开口的南歌终于发了声,却甚是斩钉截铁,&ldo;灵筠你让白朗再护送巫女回去吧,我不换回原本的身体了。&rdo;
&ldo;那怎么行!&rdo;灵筠着急道。
南歌握着灵筠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ldo;现在这样就挺好的,能不能回到原本的身体已经不重要了。于我而言重要的是我还能叫娘一声&lso;娘&rso;,重要的是你能在我身边。&rdo;
&ldo;可是、可是你用的是关沂清的身体。&rdo;
若是别人也便罢了,灵筠知道南歌不可能不膈应。
&ldo;我如今连盛熠煊都能坦然面对,还会嫌这幅身子不成?我感念上苍仍旧将你留在我身边,你对我而言比过往的一切重要多了。&rdo;
&ldo;可……&rdo;灵筠眼眶微红,仍旧摇着头。
&ldo;好了,也不急在这一时,&rdo;巫女打断了温情满满的一幕,&ldo;此处还算清幽,我便先在京城住下了,你们暂且好好考虑。&rdo;
&ldo;我想我不会有再找巫女相帮的时候了,不过巫女但留在此地无妨。&rdo;
巫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从城郊回到侯府的时候还不算太晚,南歌回绝了灵筠邀她一同用膳便相辞而去。走在热闹非凡的大街上,夕阳还将落未落,她在近别院侧门的时候顿住了脚,转身往正上演着繁华的闹市走去。
宜春楼是京城内最大的酒肆,却号了个堪比青楼的名字,来往的客人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是京城里最为热闹的地方。南歌抬首看了眼牌匾,抬脚迈了进去,她此刻最是需要人声喧哗。
宜春楼共有三层,从第三层临窗往下便可将京城的繁华之景尽收眼底。南歌一路蹬上了第三层,寻了处临窗的位置坐下,店小二紧随其后也上了楼,&ldo;姑娘一个人?&rdo;
&ldo;嗯。给我两坛上好的女儿红。&rdo;
&ldo;菜食呢?&rdo;
&ldo;不用,先上酒。&rdo;
素闻空腹饮酒最容易醉,她倒想一试大醉的滋味。
她的心口像被压了块巨石那般闷得发慌,今日到底有多失望她无法向他人言说,她有多厌恶关沂清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可她也只能在灵筠面前表现出一副淡然的模样,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灵筠牺牲自己来成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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