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什么?”我讪笑,时至今日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把照片还给我吧。”我说着朝他伸出手来。
帝临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最后还是将照片还给了我。得到照片的那一瞬,我直接将它撕了个粉碎,洋洋洒洒直接落在了脚边。
他见此,眼中顿时生出了一丝震撼,不过这一丝丝的表情稍纵即逝,很快他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笑容来。
“上山吧,冷。”他顾自搓了搓手,便迈脚沿着山上的小路往上走去,我看着他单薄的背景,一时间有些失神。
尽管他现在不再是那琅彩的那张脸,可背影对我来说还是那么熟悉。可我知道,那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
这一路他走的很慢,但我们之间始终都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他负手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回忆着那些已经被我淡忘的故去。
碧水口中那个女道士跟俗人的故事,连个名跟姓都没有。
唯一能记得的是那张照片后面的一行小字,民国二十七年,秋,摄于茅山宜园。
“帝临,民国二十七年,秋。你还记得这个时间吗?”想到那张已经毁于我手中的照片,我顿时停下了脚步来。
帝临同样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看我。他点了点头道,“记得,我还记得茅山的人一直视她是个怪物。那段时日对我们来说很难熬,却也是我这漫长生命中最为开心的时候。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他说着这番话时似乎并不是在征询我的建议,只是本着自己的内心想法想找一个人诉说一番。
我捏紧了拳头,最后还是松开了。什么回应都没有给他,然后顾自绕开了他往山上走去。
雪越下越大了,山路也不是那么好走,青石砖很滑,好几次我差一点滑倒,明明知道身后有一双关切的眼神在注视着我,可我依旧我行我素。
直到到了山顶,进了血神庙,这才稍稍避开了风雪。
自从碧潭离开这里之后血神庙就空了,一个本就不大的小庙一下子就颓败了。所幸还留着几间空屋子可以住人。
我暗自猜想帝临离开医院之后便来了这里吧,至少还能看出一点生活的痕迹来。
他差不多是在十分钟之后才进来,雪落了一身,尤其是在黑衣服上显得更是明显。只是他一见我,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饿吗?”他问我。
我摇了摇头,“咱们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
“如果当我是你舅舅呢?”他半开玩笑似的学着那琅彩的声音跟我说话。
我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我真的舅舅,有意思吗?”
“很没意思。”他实话道,然后转身离开了,过了半个多小时才从殿后端出两碗热腾腾的面条出来。
我盯着冒着热气的面条没好气道,“你都活了这么久还需要吃饭?”
他没有理我,顾自擦了擦筷子便坐了下来,然后大口大口地吃着,这吃饭的形象跟他这身打扮完全不一样,倒是有几分那琅彩的影子。
而我越是看到这里,心里越是不是滋味。自始自终我都拿他当我舅舅,一个让我当了二十多年的舅舅实际上却是一个跟你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这让我怎么接受?
“她没死的时候,我已然意识到我的计划可能要失败了,所以那段时间里我一直想着是不是该放弃了……”帝临吃了一半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霎时间我的注意力便被他吸引了过去。
“她?谁?”我问。
“慈禧,也就是冬哥……”帝临不耐道,放下筷子捏了捏鼻骨,“不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吗?”他抬头看我,眼眸中尽是精明的神色。
我一怔,就知道我所有的心思都是瞒不过他的。
是了,我找他一来是想问他怎么去镇压阴脉,二来是想弄明白我跟他之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的很是很可恶啊!”我颓然地坐在了他的对面,一手揉了揉干瘪的肚子。这一刻,他看破了我的心思也就算了,连我的习惯都是那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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