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终是没说话。
只听齐成染淡淡道:&ldo;儿子没做的事情绝不会承认,这个女人儿子不会要,且儿子把话放这儿,齐成染今生只娶一妻,永不纳妾室通房,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rdo;
&ldo;你……&rdo;慧敏长公主劝人不成,反而被气了一次,张嬷嬷忙给她顺气。齐成染盯着她的眼睛道:&ldo;母亲,您真的就那么不能接受她?&rdo;
慧敏长公主指着齐成染,想说就是不能,便是她死也不能接受,只是顾及堂中宾客,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并久久未说话。
齐国公一口一个逆子,却并未用尽全力挣脱众人去打不肖子,掷银壶是因齐成染给齐家丢了脸的一个教训,而刚才冲动要打的举动显然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教训已给,不过一个女人,儿子收了便行。眼下的谩骂,是让儿子意识到不能再让外人看笑话。
齐成染已知齐国公的态度,便放了心处理。
他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容不下别的女人,不丢人,只得寻其他法子。
他转而看她,还没说话,便听她哭着说道:&ldo;世子,你说过会留我在身边,你说你会照顾我一生一世,我已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反悔!&rdo;
齐成染避过这话,淡淡道:&ldo;你说本世子碰你,敢问何时?&rdo;
&ldo;除夕深夜。&rdo;
&ldo;那夜本世子与长歌在一起,能分身碰你?&rdo;齐成染道。
众人正骂这两狗男女不知廉耻,新年夜都滚到一块,且滚了,还拿到台面上来说,简直伤风败俗!却听顾长衍淡笑道:&ldo;齐世子错了,那夜本世子刚回,与舍妹聊了整夜,并未见齐世子在旁。所以那夜你不用分身就能碰这位姑娘。&rdo;
被揭穿了,齐成染也不气恼,只淡淡点头,&ldo;那便是本世子记错了。&rdo;
张吟儿反应快,几乎想也不想便道:&ldo;世子定将那晚的我当成长歌郡主了。&rdo;
顾长歌与慧敏长公主同时骂不要脸的贱人。
&ldo;你似乎很喜欢我?&rdo;齐成染又避开碰她的回应,轻声道。
张吟儿道:&ldo;那夜分别,日思夜想一连几日,自是喜欢世子的。&rdo;
&ldo;可我们仅有一面之缘。&rdo;
&ldo;一面足以倾心,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想来我与世子是前世的缘分。&rdo;张吟儿深情地看着他。
&ldo;我说过已有心仪之人。&rdo;他指着顾长歌,&ldo;她便是我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子,有了她,我不可能再要你。你懂吗?&rdo;
张吟儿顺着他的手看去,这名女子并不是极美丽的一类,却极特别,说不爱美,她的皮肤吹弹可破,有种想去捏上一把的感觉,浑身的衣服与发饰极为协调,说爱美,却不施脂粉,任那脸上的瑕疵暴露人前。她神色清冷,看似并不在意,然而明明怒极而强忍不发,她定也是爱着他的,否则不会在众人都有顾虑的时候给他止血。
她不止出身高贵,气质也似乎脱了凡尘。
与她相比,张吟儿觉得自己是无足轻重的尘埃。
只是……&ldo;那又怎样,你要一双人,我给你一双人,你许诺一生只守她一个,我能帮你守承诺。得不到你,我不强求,只愿能时时看到你就行。我只想时时看到你,对于一个深爱你的女人,这点要求都不能?&rdo;
&ldo;可你的要求,让我很为难。&rdo;齐成染道:&ldo;你若时时在我身边,我的妻子堵心。&rdo;
&ldo;她还不是你的妻子。&rdo;
&ldo;迟早会是。&rdo;
张吟儿看他笃定之样,双眸渐起潮意,倔强说道:&ldo;女人若爱你,便不会妒,反之,善妒的女人并不是真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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